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少女只能在黑暗中绝望地感受着鲜血一点一点流失,锋利的钉子一寸寸刺穿灵魂,贪婪地吞噬灵脉中的力量。
就像是钉在砧板上待宰的猎物,除了等死,别无出路。
她在无尽的黑暗中绝望地喊着少年的名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没有回音。
少女也知道,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血泪近乎流干,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隐约觉得眼前一亮,似是山洞的巨石被移开。
她强撑着抬眼,只见走进来一群人,他们在她身上缠上铁链,像拉牲口一样把她拖进笼子。
隔着笼子,她望见了站在人群最后的那个人。
那张熟悉不过的脸,那是她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信任之人,她的心上人,而如今他却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那眼神,和他的眉眼一般,凉薄冷漠,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之后便是万劫不复。
源于灵魂深处的疼痛一遍遍提醒冰落,这只是场梦,一场已经过去了的噩梦,但仇恨、痛苦却依旧一不可收拾。
梦境内外的她,一遍又一遍默念着那个人名字,脑中一遍又一遍勾勒出那个人的轮廓。
这个人,她绝对不放过。
还有那些人口中的上头,还有东海之渊的所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知熬了多久,周遭好像又一次亮起。
就在冰落恍然以为梦境又将开始新一轮循环时,光亮处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还行吗?”
是董承望。
梦终于醒了啊。
冰落长吁一口气,抱着腿靠在墙角,被冷汗沁湿的长凌乱地贴在颊边。
头顶的枯枝上,四只玉镯掉下来,叮叮当当滚落在地。
冰落想抓住,手却已经痛到麻木,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此时,一道暗红色的影子闪过,冰落只觉双手一阵冰凉,剧痛顿消,宛若新生。
是唐小粟,她飞帮冰落将另外两只镯子戴上,小心翼翼把她搀起来。
月光透过洞开的石门,照出外面探头探脑却不敢走近前的身影。
似是察觉到冰落的眼神,人影往后退了退:“行行行,知道你不想让人看到你这样,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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