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糟践她?纮郎,你口口声声的说要给她议亲,可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无非就是从哪些走科举路的穷酸举子进士里挑一个罢了,墨儿是一个庶女,要是我不想些办法,她怕是就要嫁入寒门,苦苦熬上二十年。”
“若再……若再遇上个不成器的,这辈子就完了。
我糟践她?到底是谁在糟践她?”
林噙霜的底气莫名足了起来,她自认没有做错,只是方法手段有些独特。
“你是只知道高门显贵的风光,不知道里面的凶险啊!
那扬州白家嫁入宁远侯府的嫡女不就是例子吗?她虽然商贾之家,可也是嫡女,墨儿一个庶女,嫁过去能怎么样?”
盛纮不认可的摇了摇头,他看到的东西更多,嫁入高门显贵哪里是那么容易出头的?
“那大姑娘,大姑娘手段一定不如墨儿,她如今过得就差吗?”
林噙霜反驳,她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问题。
“华儿华儿那是什么样的状况?楚子凤又是谁你想过吗?”
“啊?楚子凤是状元郎,是小阁老啊!
天底下三年一个的文曲星,这样的人中龙凤,你觉得这天底下有几个?华儿遇上了那是她的福气,你怎么能照这个标准呢?”
盛纮气急了,泪水止不住的下,他实在不理解这个爱妾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况且,楚子凤早年过的也并不好,要不是大许大娘子过世早,华儿过去了不也得被婆婆教训吗?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好,可墨儿一个庶女,你能指望她压得住伯爵府吗?”
盛纮不解的摇了摇头,擦着泪水痛苦至极。
“墨儿同我说了,说这梁家公子是非她不娶”
林噙霜很自信,她当年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盛纮的妾,一步一步混起来的,女儿可是正室,没可能更差。
“够了!
你口口声声梁晗非她不娶,可这梁晗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伯爵府的六子,连继承伯爵之位的资格都没有,值得你这么糟践墨儿吗?”
盛纮呼吸稍微有些沉重,这梁晗的人品没看过,前程也就那样,值得吗?
这种方式进了家门,哪一家看得起?
“高门显贵哪一家的规矩不是多得离谱,这种使了手段嫁过去又有什么用?
楚家大许大娘子难道就真是感染风寒去世的吗?人家心里要是狠,墨儿能有命可活?”
盛纮狠狠的看了林噙霜一眼,“找个人品端正、求学上进的年轻举子,墨儿嫁过去相夫教子。
子凤那孩子仕途相当不得了,那是朝着人臣巅峰展的人物,他也是一个会提携亲友的人,等这举子进士及第,有子凤的提携,墨儿那夫君未来成就绝不再我之下。
这样的日子,难道还差吗?”
盛纮自认这样的日子不差,相当的爽好吧。
上头有人庇护,下面为官清廉一点,土霸王一样的人物,日子何其潇洒,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
“不不不,只要多带一些嫁妆,那便不会有人看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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