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从驿站再度出发,重新行回官道上。
随着马车轱辘的转动,驿站中面红耳赤的争论逐渐模糊,传入车厢的声音慢慢消弭归寂。
李思诚将头从马车外收了回来,忍不住惊叹道:“这些士人谈论这场辩经也就罢了,没想到连赍捧谢敕谕,入京谢恩的朝鲜夷人,都能对此说出个一二三来。”
李春芳斜靠在车厢中,搭了个毯子在腿上,一手扶着眼镜,一手将报纸凑拢到面前,似乎在仔细阅读,听到孙子的话后,只点了点头,无动于衷。
李思诚见祖父不搭理自己,又看向叔父。
李茂年正在想事情,回过神来后,摸了摸侄子的脑袋,随口答道:“什么叫士子也就罢了?圣上对报纸放任自流,就是为了广邀天下,来凑这个热闹。”
“你看咱们这一路过来,南直隶、山东省学,各地的士人,尽在谈论争辩此事。”
“多少年没有如此盛事了,这才叫百花齐放。”
“至于夷人……”
他摇了摇头:“有个词叫匪夷所思。”
“薛应旂是当世大儒,李贽是泰州学派如今最天才的人物之一,二人的争辩,不是夷人能看懂的。”
李思诚今年十五岁,性子还有些跳脱,闻言凑趣道:“匪夷所思,才有胡思乱想。”
“不然这怎么会自信上去辩论,反被那几名士子驳得面红耳赤。”
李茂年跟着笑了笑,又好奇道:“思诚不是支持李贽?方才怎么没有出声援助那支支吾吾的朝鲜夷人一番?”
出门带上小孩,就是为了见见世面。
辩论这种事,壮胆也好,口才也罢,都是有助益的。
李思诚听了叔父这问题,露出苦瓜色:“叔父先前又不是没看到什么场景,薛夫子这次的论证委实厉害得紧,那几名士人藉此争辩起来,简直势如破竹。”
“侄儿倒是想替李夫子声援,奈何才疏学浅,听都听不太明白,只能哑口无言。”
李茂年失笑。
侄儿年纪还小,也不是皇帝、张居正、申时行那种神童,这样才正常。
他耐心解释道:“薛应旂上次论天理和人道,被李贽抓住了破绽,而后李贽开始论述人性本体,是否先验……或者说是否先天。”
“尤其将孟子的性善论、荀子的性恶论拉出来拷打了一番。”
“究其根本,便是要推翻本体先天的学说根基。”
说到这里,李茂年也不由感慨李贽胆大包天。
他继续说道:“但薛应旂到底是当世大儒,根底深厚,立刻就做出了应对。”
“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分定故也。
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其声色也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
“他借孟子的观点阐述,‘人性’只不过是喻‘性’而已,李贽所言有失偏颇,并不全面。”
“‘人性’是通过肢体或行为化喻出来的,与‘性’却不是简单的‘寓于’或者说‘因果依存’关系。”
“从后天环境谈‘性’,只能说明其因果发生,并不能解释本体的根源涵义。”
“反而只能着眼于具体的人,人,先天便有‘性’;而所谓人性,不过是其表征,份属后天。”
“所谓明心见性,就是这个道理。”
“先天后天,从始至终,都是一分为二的,性,必然是先天的。”
李茂年精简了两人的大段论述,尽量用直白的话语,跟侄子解释着近日这段辩经的争论。
李思诚听了叔父的解释,若有所思。
他好奇看向李茂年:“那叔父以为谁说得对?”
李茂年摇了摇头:“这种事哪有对与不对,就看谁学问做得深罢了,具体我也说不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宣统二年,精武门创立,广收门徒。杨林无拳无勇,面对列强入侵,清帮横行,他只想,活下去...
aaaaaataroertyaaogiaaantentaaaigsrca00fiesarticeia313168831688sjgabordera0aa...
日更晚12点,刷不出新章肯定是晋江抽了后划可破假不动如山x假娇软可欺冒名未婚妻重生后跑了同款追妻文求收,文案在下我榜下捉婿翻车了沙雕甜文求收,文案在下本文文...
郎君金榜题名,糟糠妻被骗下堂。天灾人祸频频,下堂妇死得凄凉。重生归来,她不仅要踹渣夫夺家产,还要在天灾荒年,广积粮高筑墙,过上悠闲好日子...
这是大宇宙时代,众多文明在大宇宙中竞争共存。这一天,太空中漂流的逃生舱被发现,最后的战兵利昂带着神秘诅咒走进大宇宙时代,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现如今,英雄无觅,新魂持刃求生。PS已完本巫师亚伯超凡大卫等书,品质保证,敬请收藏。...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哇~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冲上云霄,萧族主家住的地方,七色神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山谷,刺目绚烂的神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苍翠欲滴,蜿蜒盘旋,凹凸有致,隐隐约约,还有一座七彩葫芦山。我曾骑过荒天帝。我曾指点过补天阁祭灵老葫芦藤。我曾开创山海经食谱大全。我曾与小天角蚁比矮,赢了。我曾与黄金巨人族比高,赢了。我曾抽过安澜,锤过俞陀,炼仙壶中撒过尿。他背对众生,独钓万古,独自坐于帝棺之上镇压不详与深渊之下大恐怖不为成仙,只为在岁月长河中钓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