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安塞尔的抽屉里找出一卷纱布,替安塞尔划破的手指缠绕上。
安塞尔撑着眼皮说:“已经止血了,不用缠纱布的。”
唐纳德说:“我让医生过来一趟。”
“不用啦。”
安塞尔虚虚地摆了摆手,:“你们的医生水平……算了,我已经自己吃过药了,不用叫医生来,明天就会退烧。”
唐纳德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安塞尔越来越小的眼睛,到最后黑色的睫毛完全盖住了一双眼睛。
又坐了一会儿,他替安塞尔拉了拉被子,准备转身时安塞尔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这么久以来,还是安塞尔第一次主动与唐纳德有肢体接触。
唐纳德心里微微一动,去看安塞尔重新睁开的黑亮的双眼。
但青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攥着唐纳德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边,又重新闭上眼睛。
唐纳德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片刻后,床板传来一些震动,他上了床。
安塞尔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睡着了一般。
唐纳德掀开被子,在青年身边轻轻躺下,另一只手轻轻环住了他。
安塞尔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他既没有推开钻进自己被窝的男人,也没有迎合这个将自己环抱在胸前的男人。
可他这样明显松懈防线的行为,却让唐纳德的内心荡漾起许多涟漪。
安塞尔虽然着烧,浑身的皮肤滚烫,可他在唐纳德温热的怀里,却不觉得难受。
渐渐地,他睡了过去。
唐纳德却没有那么幸运地睡着了。
相反,他感到内心荡漾得毫无困意。
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未有过。
他曾饱受二十多年的失眠困扰,只有和他人欢|爱一番之后,抱着对方才能很快入睡。
没有哪一次,他抱着一个人,想的不仅仅是如何与他翻云覆雨,还有更多的是要如何对这个人——更好一点。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受,前所未有,似乎也闻所未闻。
卧房的油灯没来得及熄灭,唐纳德借着这暖色的灯光仔细打量安塞尔沉睡的面容。
依旧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东方面容,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张脸精致得像一个精雕细琢的东方瓷娃娃。
尤其是,唐纳德很想去亲吻这双柔软的薄唇。
但她硬生生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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