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见这周管事这么圆滑,又想起季铭进门时,只说了一句话,“家母备的一点薄礼,望岳母笑纳!”
她不自觉就开始对比,这一比,季家哪哪都不合心意。
她现在浑身写着不舒服,柳氏那个贱人的女儿,凭什么命这么好?
她女儿的梦到底会不会成真?
若是那梦是反的?
江母一个激灵,不敢再想。
若真如此,她岂不是亲手成全了那贱人的女儿?
亲手把侯府那泼天的富贵,送给了江雪柔?
江母此刻的心很冷,都忘了说客套话。
江雪莹看着那长长的礼单,心里更气,她要让江雪柔也不痛快,
心里痛恨,嘴上却是劝谏的语气,“二妹妹,蔡夫人的事,姐姐昨日听说了。
妹妹不该把事情闹大,岂不是让京城的人看侯府的笑话。”
“而且,都知道那蔡夫人和韩大夫人是从小的玩伴,感情极好,你这样会让韩大夫人难做的。”
季铭愣住,昨日他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回门要安慰江雪柔吗?
怎么听他夫人的意思,是江雪柔不对,没顾及韩大夫人的脸面。
她昨日那么气愤,不是为了江雪柔,那是为了谁?
江雪柔想翻白眼,她这嫡姐还真是盼着她受气啊。
江夫人一听,对啊,这事可以说道说道,给江雪柔添添堵。
江淮却想为江雪柔辩解,他乖女儿是为婆母好呢。
“啪,”
谁都没来的及说话,韩承珏突然扇子一收,坐直了身子,“姨姐这话什么意思?本世子的夫人受了委屈不能说?还得忍着?”
韩承珏身量高大,眉峰凌厉,脾气上来,脸色骇人的很,江雪莹上辈子就很怕。
如今更是说话都有些抖,“不,不是,我,我是怕让世子的母亲,难做。”
韩承珏见她那胆小的样就来气,上次他媳妇被乔青青贬低,她连个屁都没放,
回府还好意思告他媳妇的状,害他媳妇跪祠堂,
如今都不问缘由,又来指责他媳妇,真是给她脸了!
“本世子的母亲,是侯府大夫人,有二品诰命在身。
一个小小的六品官眷,如何让我母亲难做?”
“难道我们晋北侯府,要看那魏氏的脸色过活不成?”
江雪莹被吓得,说话更急了,“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母忙打圆场,这话要是传出去,她女儿可不用活了,“世子,雪莹不是那个意思,她也是关心雪柔,”
季铭虽然怀疑江雪莹的目的,但看着对他妻子剑拔弩张的韩承珏,他很不满,这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世子说话怎如此难听?我夫人只是担心二妹。
她们可是亲姐妹,姐妹之间说话,咱们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江雪莹眼泪扑簌簌落下,“是啊,二妹妹受委屈,我也是心疼的。”
韩承珏嗤笑道:“呵呵,关心?担心?心疼?从姨姐身上,本世子可一点没看出来。”
“若是关心,为何不问她受了多大委屈?若是担心,为何不提要为她撑腰?”
“还好意思说心疼?若本世子妹妹被欺负,定打上门去讨说法。
即便打不过,也定骂他们一顿,替妹妹出气,”
“姨姐自己听听,你说的哪句话是关心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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