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闻言,反而乐了,问:“你说,这事儿裴岳知道么?”
裴岳知道了。
从他回到裴家村,就让人盯紧了顾家人。
顾家人前脚离开裴家村,还没到平凉府,裴岳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顾家跟福王竟然有这样深的关系,更没想到福王竟然也愿意蹚这趟浑水。
只想逮只兔子,没曾想引出一只老虎。
“难怪福王这么热情,硬不让大人住候馆,非要到王府来,原来在着等着呢!”
侍卫愤然道,“若是在驿站,大人提前走便是,把车马留给他们劫,这下就算想提前抽身,金蝉脱壳也难了,临走福王肯定来送大人。”
裴岳把手中喝残的酒放下,想了想说:“不会在他的地界动手,不然他脱不了干系,八成在两地交界处。
届时我们在路上,他总不会一路送过去。
还是按你的办法,带上你信任的人,先走,还有吴司言。”
侍卫点头称是。
辞出来的时候,正撞见尤五六捧着一个小瓦罐过来,笑嘻嘻问他:“段大哥,里面还有人吗?”
段侍卫笑道:“没了,就大人一个。
你这是什么,好香啊!”
“清火滋阴汤。”
尤五六撅屁股顶开门,眉飞色舞对段侍卫使眼色,小声道:“不适合你!”
段侍卫捂嘴笑着走了。
尤五六像个小狗似得闻了闻,说:“师父,你喝酒了?”
裴岳点头。
“您酒量不好还偏好酒,少喝些,伤身子。
来,喝我这汤,我盯着熬的。”
尤五六笑嘻嘻眼巴巴看着裴岳把一罐子汤喝了一大半,神色颇欢喜,说:“师父,您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裴岳侧耳道:“说说。”
“顾监丞他三哥,也就是顾三爷看上一个姑娘想收了做妾,可那姑娘许了人家。
顾三爷便找了当地父母官儿,弄个由头把那姑娘的未婚夫关牢里关了几天,不知是那人身体不行,还是吃了暗亏,出来没几日就死了。
人家里不干,四处告状,顾三爷想拦下来,结果没拦住,人跑出去了,不知到哪儿。”
尤五六说得直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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