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他爹,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快昏迷一日了,怎还不醒来,老张家的冬娃,晌(shang)午可就醒了。”
一间凌乱狼藉的屋里,上了年龄的妇女对不远处木讷坐着的汉子言道。
语气听起来,颇有些担心。
汉子闻言,皱了皱眉,自顾自安慰道:
“不是给娃看了吗?身上没伤,就是头磕肿了,老张家的冬娃说土匪来时,看到俺娃仓皇躲逃之下,不小心跑急撞了墙。”
“应该没多大事。”
“先把屋子收拾收拾,等会儿娃醒了,还要弄饭哩。”
妇女直摇头,叹气道:
“娃还没醒,哪有心思弄?”
说着,便往地下狠狠唾了一口,骂道:
“这帮天杀的土匪,也不知从哪儿来的?”
“真是穷疯了,看啥抢啥,连猪、羊都赶走了,回头年底,家里吃啥?”
汉子抬头,透过院墙,望到了不远处断壁残垣,道:
“你也用不着抱怨,咱村家家户户哪家不是被抢个干净,老杨头屋还塌了……”
“总之,人还在就成。”
“里正已去了县里,明日官府说不定会派人过来调查。”
“赶明儿还是把孩子送去少林练练武,也壮壮身子,不能只会读书,这身子骨还是弱了些。”
“……”
……
……
林宣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说是醒,但却没睁开眼睛。
不是不想睁,而是睁不了。
他身子僵着,但耳朵还能听见,意识也清楚。
甚至,听到了屋里断断续续的话语声。
可就是四肢动不了,一放下心神,只觉马上要被黑暗吞噬。
跟鬼压床似的难受,尤其心慌的不行。
“特么的……”
林宣真想骂人。
决定回头自己床头得放一条柳枝,来避避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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