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走得极不安分。
一会儿问卖花的小姑娘花多少钱一支?一会儿问卖扇面的书生扇面多少钱一面?
他竟然还问卖汤面的大叔汤面多少钱一碗?卖馄饨的大娘鲜肉馄饨和菜馄饨的价格各是多少?
进了如意楼,杨柳细腰蜂拥而上。
“宋公子,可还记得我?”
一粉衣女子掩面而笑。
“宋公子那么忙,想不起你来也是应该的。”
一黄衣女子欺身而上,把粉衣女子挤了下去,“宋公子今日来喝什么酒?”
他拉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被挤出去:“今日是来看看如意楼的新花魁。”
话音刚落,如鸟兽散。
一进二楼包房,宋观棋倒了盏茶推给我:“户部尚书今日上朝了。”
“与我何干?”
我翻着食单,看看酒酿元宵有没有涨价。
他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李渊辞官,你可知道?”
我合上食单,没好气儿地瞥了他一眼:“你那天为什么要和他比箭?”
他讪笑两声,随后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食单坐直了身体:“小爷请你吃酒酿元宵!”
“吃八碗!”
他豪迈地向我比了一个八,就想想糊弄过去。
我不依不挠,非要探出个结果。
他这个人向来嘴上没个把门的,没想到这次是怎么都撬不开他这张嘴。
我气得趴在包间的栏杆上,扭过头不理他,正好看见沈灵乐和李采薇比邻而坐,交谈甚欢。
户部尚书的妻子和沈灵乐的婆母是亲姊妹,她俩亲近些也并无不妥。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宋观棋这个泼皮无赖就眼巴巴地凑过来,戳了戳我的脸:“咱还是去西郊摸鱼去。”
路上遇见三皇子的车驾往如意楼去。
三皇子谢暄是谢晚的胞弟。
早些年,皇上想让他去东境收尾,立个军功好封个亲王什么的。
他出前一日非要打马球,不料坠马落得个半身不遂,硬生生躺了三个月,于是去东境立功的机会只能给到谢昭。
皇上后来又让他去江南治理水患,船行半月,他吐半月,一到江南,立刻卧床不起。
治理水患的方子没想到一个,看病抓药的钱用的真是不少。
这烂摊子,又是谢昭接了去。
皇上仍不死心,把前年的祭祀大典交给他操办。
没想到该点的火点不着,不该点的火灭不了,再加上火药的量又没掌握好,差点把台子给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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