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珠最后决定还是选择相信。
苏友柏又说,男人如今家族势力可能已经没落了,毕竟换了皇帝,以前那皇帝也姓李,是个大混账,这男人估计和皇室也沾了亲,李家天下的没落,连带这“前夫”
的家族也跟着没落消陨。
蔻珠时隔数日之后又专门去打听这男人的境况和动向,原来,他是那有名小镇上一官塾院的教先生,非常受人尊敬崇拜。
蔻珠心情很复杂,渐渐地,苏友柏说这男人以前是清高骄傲,她也信了文人大多都是清高骄傲的。
李延玉后来据说又专门去找苏友柏说话,放下各种姿态,表示感激谢意。
那天“认亲”
,直认到晚上金乌西坠,几人都未散。
苏友柏再一次对蔻珠“撒了谎”
,之后,便又撩甩帘子进里屋去了。
李延玉走到他面前时,他正坐在一张小凳上用铁药碾子碾各种药材,扑鼻各种药香,月光斜斜照入天井房,苏友柏双足滚动着铁碾轮,咔嚓咔嚓声音,仿佛是此刻苏友柏心里最最真实的写照。
烦躁,难受,说不出的郁闷和堵得慌。
李延玉忽然一拱袖作揖举额,在苏友柏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苏友柏震住,不动,冷眯眼他。
“你这究竟是何意”
李延玉抬首,微微一笑“谢谢你,这次又帮了我大忙,你没有告诉她那些真相,等于没有再去伤害她一次。”
苏友柏叹气,依旧拿着几根药材放进铁碾里继续碾,一边说“你谢我作什么不需要我也不是在帮你的忙,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是不忍是啊,咱们何必去戳穿再伤她一次呢一个人,能把过去那些痛苦遗忘得干干干净净,也是一种幸福啊。”
一顿,苏友柏又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用你儿子去要挟捆绑她么逼她跟你复婚”
李延玉下巴抬起道“当然不会”
然后斩钉截铁,说“我要跟她重新开始我会重新去追求她,直到她,完完全全,放心接纳我。”
苏友柏冷笑。
听听,这男人说了什么。
到底经历了怎样改变他怎么成了现在这模样
“随便你”
苏友柏拍拍手上药粉,也不知究竟在气什么,转身,袍角一撂,离开这里。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馆塾院,一阵朗朗诵读声。
这日辰时刚过,李延玉手持厚册卷,依旧白衣飘然,给学生讲解经文。
因他这几日俊面含光,时常嘴角衔笑,眼眸含情,底下好多学生开始纷纷议论,交头接耳观察说。
“你们说,咱们这位李先生究竟怎么了是走了什么桃花运还是发了大财”
另一学生便啧嘴撮舌道“我,八成是和那总兵府上的陈小姐有眉目了,你,他的那双眼睛,那脸上的骚气,可不是这春天发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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