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没头没脑的问起我的籍贯来。
我心头不由一凛。
硬着头皮答道:“是的!”
“那你的家乡是在何郡何县呢?”
皇帝轻描淡写地追问。
“启禀陛下,草民几个月之前脑袋受了重创,得了失魂之症,除知道自己的姓名。
以及根据自己口音断定自己是江南人士之外,其他地往事一概不记得了。
还请陛下恕罪。”
我“失忆”
后被陈家庄所救的事情。
十里县城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这老皇帝说不定早就知晓了这一点,当着他的面,我也只能“据实”
回答。
“呵呵,朕听说你是被一山民从山上救下来地,当时你还受了很重的刀伤,可有此事?”
皇帝大概是见我回答无误,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满意之情。
“是地,陛下!”
我心下不由暗骂,你娘的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作甚?
“嗯,你起来吧!”
“谢陛下!”
终于我又能正常直立。
“朕听说你的生意做的很大吗?”
这皇帝突又莫名其妙的问到了我生意上来。
“不大不大,草民也只能勉强借此混个一日三餐而已。”
这关系到自家钱财的问题,我当然不能含糊。
在这时代的法律可没有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而是规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不幸的事情。
他要是想剥夺我好不容易聚敛起来的家财,那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哼哼!
不大?朕让内府采办的这些笺纸,听说就是出自你的谢氏商会。
居然要每卷百文钱,整整是以前纸张售价的几倍有余。
你如此坐地起价,实在是大大的奸商所为。”
“草民冤枉呀!”
我扑嗵一声又重新跪了下来,他奶奶的,我起来还没站到半分钟呢?
“草民的笺纸在十里县城一直以来都是统一售价,童叟无欺。
每卷只卖四十文钱,而草民尽管知晓那些购买之人一般一转卖就在每卷五十文以上的价钱,但草民总是抱着‘有财大家’的想法,不敢妄自加价,这个,与民争利。
至于,圣上让人采办的笺纸为何如此之贵,草民想来大概一是因为京城物价高于外地,二是十里县城的原产地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使得笺纸销售的成本增加,而且在京城之地物以稀为贵,奇货可居,所以才高到百文钱一卷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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