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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家了（第2页）

还有一张欺诈的嘴，一张移植了四次人造皮肤的脸，两只断了三次又被接上的手臂，被捅穿六次又愈合的大腿……

楼随的手揉捏着烟，烟身破开，碎成了满手的烟草，从他的指缝往下落。

“对不起……”

他又垂下了头，整个人被阴影覆盖。

“如果那天我和你一路，说不定就不会……”

“哥。”

温热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很庆幸，那天只有我。

妈妈不能同时失去我们两个。”

自从和前夫离婚后，楼母带着两个孩子改了姓，一手抚养他们长大，楼枫和楼随就是她的精神支柱。

如果楼枫和楼随同时失踪，那她的身体一定会撑不下去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楼随才更加愧疚，他因为留在楼母身边而心存庆幸，这种情绪让他难以面对小枫。

他明明是哥哥，他明明应该挡在楼枫的面前。

楼随欲言又止：“小枫……我……”

楼枫拥住他，肩部的衣服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我知道的。”

她一只手轻抚着楼随的背。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就像我说的那样，不要对我感到抱歉。”

“我很庆幸，失踪的是我。”

而不是她内心柔软的哥哥。

就像楼随会因为失踪的不是他而感到愧疚那样，楼枫也会因为失踪的是她而感到庆幸。

至少，楼母身边还有她的哥哥，不会早早就因为失去两个孩子而倒下。

她的哥哥也不会经历她的那些痛苦。

阆铭越站在门后，无需肉眼，空气中的“种子”

就是他的眼睛，会将附近的一切传递至他的大脑。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空间折叠柄移向房间角落。

屋里的几个人几乎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了他。

阆铭越撇撇嘴。

一个两个现在怎么不装了？他敢肯定偷听外面谈话的不止他一个。

“听完了？”

褚清元放下手里的仪器，抬眸询问。

“嗯。”

阆铭越眼眸闪了闪，说。

“老大有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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