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抬脚要过去,刚走两步,便听崔道之冷声说了两个字:
“站住。”
秀秀脚步一顿,随即应了声是。
崔道之冷着脸将那幅画胡乱揉成团扔到窗外,再要下笔,却再也画不下去。
窗外的赵贵捡起纸团展开,看见上头的人,不禁微微有些惊讶。
这……这不是秀秀姑娘么?二爷他……
他回头瞧向东厢房的屋子,叹了口气。
-
秀秀被解了禁足。
她知道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深怕是自己听错了。
传话的丫头道:“姑娘这是高兴坏了?二爷说了,往后叫您在他身边随身侍候,不过等他不在,您也能出去,但一定要带上喜鹊和红蕊两位姐姐。”
秀秀沉默良久,点了下头:“知道了,多谢。”
终于踏出房门,秀秀被灼热的阳光刺了一下,她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崔道之当晚便过了来,床笫之间,秀秀瞧着不像从前般抗拒,崔道之察觉到了,在她耳边道:
“这么高兴?”
秀秀眼角殷红,点了点头。
崔道之大拇指拨开她的红唇,在她整齐洁白的下齿上磨。
“那就好好伺候。”
秀秀拽动了下床幔,眼睫微颤。
等结束时,崔道之披了一件单衣坐在床头,拿帕子擦自己身上的汗,忽然看向秀秀:
“可有什么要问的?”
秀秀拉过身侧的水红外裳盖在身上,明显不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
“回将军,没有。”
听见这话,崔道之脸色一沉,猝然将手中帕子甩在她身上,起身离开。
秀秀不知他为何生气,也没理,只将帕子拿开,唤了声喜鹊。
明日是爹爹的生辰,她想到慈云寺去,给他上柱香。
红蕊也跟着进来,一边压下心中不耐伺候她擦洗喝药,一边问:
“姑娘确定是明日?”
秀秀已经疲累不堪,只点了下头,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朝里躺下,闭上双眼。
红蕊眼珠快速转动两下。
明日,二爷要陪同陛下到北校场巡查军营,怎么着也需得四五日才归。
红蕊望着帐中秀秀模糊的身影,心跳飞速加快。
-
翌日一早,秀秀便拖着酸软的身躯起身,喜鹊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茶花红袄裙要伺候她穿上,秀秀摇头道:
“找件素色的吧,越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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