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他总是强大到能够应付一切,几乎什么都难不倒他,就像一堵遮风挡雨的墙。
卢卡安就那样站在卧室门口看了好久,江成书惶恐的眼神,让他瞬间惊醒。
江成书想起明禅之前说的话----年内难得太平
他在想,是不是从自己离开他那天,上天就开始惩罚宋时渊,他宁愿进去的是自己。
有时候他真的想陪他一起,靠得近一点,能够挨着他的头,嘴巴凑到他的耳边,握着他的手,握住过去那些年只属于他的温柔。
他心里憋的难受,想要哭,他赶紧跑到洗手间,用冷水擦脸,顾不上在旁边陪他的卢卡安。
他心里一直在想着齐铭说的话,十五年。
江成书不敢想象,如果在庭上最后判决结果是这样的,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卢卡安走进洗手间,拍着他的背说:“你要再去看看他吗?”
江成书摇了摇头说:“他不会想见我的,我了解他。”
他抹了抹下巴的水,黯然地说:“对不起。”
卢卡安说:“我明白。”
他对不起他,一再的在他的面前表达对旧爱的不舍,他对不起他,在如此真诚长久的陪伴之后,他还是不能够交付真心,他对不起他,在一个人伸出手把他拉出深渊,带他去向一个美好的新世界时,而他却想转身回去。
卢卡安扶起他,把他抱在怀里说:“别哭了,眼睛哭肿了,都不好看了。”
快乐过
齐铭觉得,只不过一年的时间,面前这个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
以前无论什么时候见他,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乐观开朗,处变不惊。
这个年纪的男人,风度本来就比长相更显魅力,可现在谁都能轻易看出,宋时渊各方面状态都欠佳,以前看他好像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但是经过了这一年的世事变迁,他真的沧桑了不少。
齐铭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他在事务所里全力准备着宋时渊的一审资料,院方一直压着案子,始终没有明确开庭时间,一个律师的职业敏感告诉他,背后有问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是耐心的等待。
宋时渊的一审开庭时,到场的人格外整齐。
前排是宋家二老,孔羽以及宋时清,后面是宋承紧挨着毫无表情的江成书,再旁边是卢卡安。
他们后面是秦天明和秦川。
在角落里坐着北京周家的小儿子周卿。
宋承对江成书挑眉,指了指周卿说:“那个就是周卿。”
宋时渊出来后,遥遥的和江成书点了一记头,之后看向角落里坐姿闲适的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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