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渊找到人时,江出书吓坏了。
当年的事虽然被宋时渊压了下来,没有传出去,不过宋家自己人都是亲历者,每每看见三叔一瘸一拐的腿,都能想起,当时的宋时渊有多可怕,像一头被夺了领土的狮王,发疯的啃咬入侵者的骨血。
三叔颤抖着站起身,看了看宋时渊,又心虚的朝江成书看一眼,转身退出主桌。
老太太恨恨的低语:“这样的腌臜事儿,自己家人知道还不够吗,怎么还有脸拿出来说。”
宋老爷子望向一桌子老老少少,对宋时渊说:“适可而止吧。”
宋时渊中气十足的说:“开席。”
山珍海味流水般的送上桌,宋时渊没再说什么,只腾出空来给江成书夹菜。
宋老太太面色冷静镇定,但是她心里明白,她这个自负到不可一世的儿子,看江成书的眼神就像看沙漠里的最后一口淡水那样珍视,宋老太太心里惊惧于这样的宋时渊,但努力装的面无表情,久久未动。
这一顿饭下来,宋家人不得不重新评估江成书的地位。
原本在宋家二老看来,江成书只不过是宋时渊年轻时资助的一个穷学生,但是他很会讨好宋时渊。
但是宋老太太也看得明白,宋时渊对他的宠爱早就过分了。
后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时渊待江成书确实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不是那种长辈疼小辈的,像在不设防时,宋时渊已经真的把这人当了一回事儿。
宴席过半,太阳都快压上地平线了。
我受不了
夜深了,寿宴虽然中间有些小波折,但还算是顺利的散席了。
孩子们在院子里鼓捣着玩具,还有孩子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烟花。
本来祥和一片,宋时渊却听到了儿子的叫骂声,宋青松从四岁就开始学散打,他挥舞着小拳头,踢着脚,就这样招呼在江成书的身上。
宋时渊循着声音过去,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抬腿一脚把宋青松踹在地上,小男孩哭闹不止。
长辈们闻声都过来问怎么了。
宋时渊头大如斗,想着大寿宴的日子,大人孩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厉声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孩子们都被吓得没了声音,有一个胆儿大的孩子站出来说:“刚才是宋青松骂这个哥哥。”
宋青松像只小狮子一样吼道:“对,我就是骂他怎么了,他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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