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歆笑得包容,全然一副无事生的模样,
“可要让小厨房去准备些醒酒汤来?不然明日怕是要难受了。”
亓斯攸愣愣甩了甩头,似是想要将眼前虚影给摇散;
可当他不确定地伸出手,所触及的,却是温热真实的,仍那样笑着的她。
“你有心吗?”
少见的憨劲被酒气带出。
“当然。”
说着,闻歆抓过他的手,捂上心口,
“三爷既然不信这里是您,那您想要闻歆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
她没有和他提及被汤汤水水泼洒上,烫红了的地方;
她亦没有向他诉出被欺负的委屈;
她更没有像先前那样,半是撒娇,半是要他撑腰。
又或者说,先前所展现给亓斯攸的,都只是那个她想展示的“她”
。
当亓斯攸正为闻歆的反击而狂喜时,他却突然意识到,或许闻歆不是吃醋,只是单纯的遵循本心了一回。
两个对半开的可能,终是在此刻,指向了亓斯攸不喜欢,也不满意,更不愿意承认的那个上。
朝夕相处又怎么会够,亓斯攸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完整。
完整的、真实的闻歆。
他不要一个曲意逢迎的假面,他要有血有肉的她;
那个会有喜怒哀乐,也不掩饰贪嗔痴的她。
他实在看不懂、解不了;
那么,对今夜,对她,难得地当个“逃兵”
,也不是不可以。
就见亓斯攸一言不地起身,踉跄着要往外走,闻歆急忙上前去扶他。
昏暗的屋内,醉意将感官麻痹。
一个的推拒,闻歆腰腹一把撞上桌沿,疼到瞬间失声。
跌坐地面的她,就这么看着那道模糊的黑影头也不回地融入黑夜,只剩脖颈处的刺痛正喧嚣。
她咬着下唇,忽而笑起;
只是笑着笑着,委屈爆,情绪溃散,黑夜被微咸的点点滴滴淹化,泡出苦涩。
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日子也从来不会因为谁的“难过”
而停滞。
一窗之隔的闲言碎语,让正龇牙咧嘴着给自己腰腹处淤青上药的闻歆,手上一顿。
原来离开了这处后的亓斯攸,去了旁人的院里过夜。
是那日被闻歆泼了的女子,也是亓斯攸近期新得的心头好。
视线落到裙摆下露出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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