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呼吸过去,阮轻睫毛再一次地、紧张地颤了颤。
林淮风捏着她下巴,出神地着她,指腹在她柔软、温热唇上轻柔地刮了刮。
阮轻身子微微僵了僵,却没有反抗,像一只待宰、温顺羔羊,双颊却爬上了一抹红晕。
少年心跳漏了一拍,怔然着她,呼吸落在她鼻尖。
此时低头,便可完全覆上那双柔软唇畔。
林淮风察觉到自己情绪疯狂地蔓出,口中喃喃唤了声“轻儿”
是,她是阮轻,是自己从星照门带出来那个人,额上有一道疤阮轻,与他同岁阮轻,却始终不是他想那个人。
阮轻睁开眼,有些无措地着他。
林淮风到底什么意思既然不亲,那她也不会再等了啊。
她转身要走,林淮风突然牵住她手,眸光复杂地着她,带着讨好语气说“待你灵根完全恢复,你我完婚之后,我便教你林家剑法。”
阮轻嘴唇弯了弯,“也好。”
两人在月色下分开,林淮风往北走了。
阮轻知道他要去北海岸那座小岛上,她不知道那岛上小屋里到底有什么,她想,那定然是林淮风最珍视东西了。
当夜,阮轻忍到了毒发时间,取出林淮风给药瓶,服用了一粒。
刚打开时她就发现,这药与她平时服用气味不一样,可她没有多问,也不相信林淮风会害她。
夜里,她浑身剧痛,七窍流血,差点没挺过去。
饶是双双从水里爬出来,一步一步爬到外面,大声呼喊,才将恰好路过林淮风吸引过来。
他跌跌撞撞冲进屋,一把抱起阮轻,急忙从怀里取出解毒丹药,送到阮轻嘴里,又匆忙拿袖子去擦她脸上血,血沾到处都是,林淮风满身狼狈,气得浑身发抖,拿起那只刚刚开启药瓶,一把捏碎在地。
阮轻服了药便睡过去了,再次醒来时,双双一把扑到阮轻怀里,哭诉道“小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阮轻头痛欲裂,想要伸手安抚她,却发现她连抬手力气都没有,轻轻地说“我睡了多久”
“三个月了”
双双哭着说,“陆宴之药果然有用,你终于醒过来了”
“”
阮轻怀疑自己听错了,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双双直起茎叶,她着憔悴了很多,花瓣凋零得七七八八了,身上幽光也不如从前,哽咽着说“是,三个月了林淮风因为这事迁怒了南海药修,起初东海跟南海打得不可开交,直到最近才查清楚,是南星岛人动了手脚”
双双说话,一句比一句令人震惊,阮轻又问了一遍,才大概明白了始末。
大抵是江琦荷离开蓬莱阁之后,截胡了蓬莱阁送到南海信,调换了里面药,是以阮轻才服用了跟解药成分完全不同药。
好在那天林淮风及时赶到,将他随身救命用药给她服下,几种药作用在一起,吊着她命,却一直不见好转,后来林淮风杀到星照门,经历一番折腾才拿到药。
阮轻震惊极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问她“淮风现在在哪”
“南星岛,”
双双害怕地不行,小声地说,“他把送信人通通杀了,扔到海里喂鱼,然后跟南星岛打起来了,死了很多人”
阮轻“”
一个时辰过去,阮轻终于支撑起身,拄着棍往外头走。
双双拦住她,喊道“小主你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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