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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生与死（第4页）

“孽畜！”

一连串的吼声，从操场各处传来。

惊怒不已，悲愤交加！

不可否认，每次十五之夜，都有人族伤亡。

还活着的、还在反抗着的人们，早已认清了这残酷的现实。

然而，当战友倒下的那一刻，依旧无人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噗通”

一声闷响。

燃被丢进了一楼大厅。

送他回来的两名望月人，转身便杀了出去。

“兄！”

“燃？”

几名学生飞快跑来。

邓玉堂俯身搀住燃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燃？”

姜如忆双手捧住燃的脸，看着那稍显呆滞的面庞，“醒醒？”

“嗯。”

燃低声应着。

自成为信徒以来，死在他手里的邪魔，数以千计。

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适应了杀戮与死亡。

燃更是亲身经历过生死一刻，可是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的视线中。

来不及做任何心理准备。

一切猝不及防。

女领队那被斩断的半截头颅，那印在树皮上、半张僵硬的脸

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散。

“燃，没事吧？”

姜如忆的声音愈关切。

燃转过头，看向大厅正中央。

那里有一座小神龛。

神龛内伫立着的，正是神明·碧梧的小神塑。

你的信徒，就在你的眼前死了。

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早已习惯，已然麻木了？

亦或是

区区凡人，无所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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