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海晏的晏,如是我闻的如。
他说:“虚姑娘,等到重获光明之日,在下教你识字可好?”
大夫说过,他这双眼是因为瘀血余毒积压而盲的,一个月后便能慢慢视物。
好什么好,季渝宁扯了扯嘴角,慢慢抽回了手。
那时候,她早就回到京都了。
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她听到晏如又忐忑地多问了一句:“可以吗?”
季渝宁闭上眼,听到自己说:“好。”
诓骗一个瞎子罢了,她又没那么多道德。
可是……他为什么能辗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桃花廊下的灼眼白衣,财神殿前的背影,她被困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人慢慢转过身来,依然是最为温和的笑意。
笑着笑着,他流下两行血泪:“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接我的吗?不是让我等你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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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季渝宁猛地坐起。
冷汗浸湿了里衣,她从梦中脱身,呆坐在床榻上,脑中罕见的一片茫然。
这还是她第一次梦到了晏如。
院中萧声呜咽,如泣如慕,唤醒了梦中的记忆,她又想起了晏如那个哀伤的眼神。
“犯病了吧。”
季渝宁有些莫名地心惊。
自从桃花宴上重逢后,她便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沉沉地压在心底。
回府后,季渝宁的失眠之症又犯了,一连服了好多日的安神汤药,才能入睡。
今日出行走得急,她身边并未带药,虽然没有失眠,却久违地做了这样的梦。
窗外的萧声停了片刻,再响起时已经换了曲调。
季渝宁犹豫片刻,还是穿好衣裳,又在袖中藏了一把短匕才出了屋。
后山多树多云,树影同云雾一道在风中摇曳,遮住了大半的月亮,季渝宁提着灯,照不透那层层雾霭。
推开院门,萧声也更清晰了。
曲子吹到了高潮,她也见到了吹萧人的真面目。
一抹白绫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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