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魏胥安的面色由阴转晴,笑容也格外灿烂:“好!
孙夫人果然是爽快人。”
扇子啪地一声合上,岸边组织有序的侍卫立刻动,没过多时便救起了溺水的孙昌正。
孙夫人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儿子身边。
孙昌正已然是昏厥了,她抖着手去探人的鼻息,只有一点微弱的气流,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孙夫人正要放声大哭,却被身后的强壮丫鬟架起来,背着众人堵起了嘴,再狠狠吃了一个手刀,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孙公子醉酒闹事坠入湖中,损害公主府珍稀花草、财物若干,孙夫人悲痛万分,竟然当场晕厥。”
魏胥安故作叹息,面上满是担忧,“来人,还不快送夫人公子回府,顺便带上需要赔偿的清单。”
于是抬人的抬人,收拾场地的收拾场地,不过须臾,桃林前边恢复如初,湖水平静,只有风过起的一点涟漪,好似方才那出闹剧只是幻觉。
魏胥安笑着满上一杯桃花酿:“让诸位见笑了,魏某自罚一杯。”
众人无有不应。
女宾席位上,孙夫人的席位已经被悄然撤去,季如筠还在呆。
直到长姐敲了敲桌案提醒,她才幡然醒悟般动了动,学着周围人的样子,端起酒樽,结结实实地呷到一口冷酒,甜腻又烧人。
从唇舌烧到喉咙里,烧不透湖水的冰寒,脑海里翻涌着孙昌正的丑态,季如筠把酒杯搁在案紧紧攥着,想起了刚刚长姐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
“平阳大长公主宽宥,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旁人可没有那么良善。
若是那位睚眦必报的定国公世子呢?”
季渝宁淡淡地笑着,颇有几分感慨:“他可是个孝顺孩子啊,砸她祖母的场子,下他祖父的面子,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
长姐还真是算无遗策,季如筠浑浑噩噩地想道。
亭外有风吹过,带落一阵桃花,似乎是她盯了太久,那紫衣青年面上的笑意已经悉数消散,他冷着脸,如炬目光扫过众人又扫回,最后凝在季如筠身上,皱了皱眉。
季如筠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下意识地抖了抖,她飞快地低下头,手拘谨地搭在膝前,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样。
不过她松了手,那酒杯便被碰掉了。
季如筠刚刚喝得赶紧,现在没剩下几滴残酒可撒,只在她手上身上磕了个怪疼的响。
好在魏胥安没有多停留,盯了一会儿便毫不留恋地扭头走了,旁人也没注意她的动静。
与此同时,季渝宁的眼神则默不作声地追随着那位偶然出声的白衣公子,往截然相反方向离去了。
一直到那位“晏编修”
消失在视线内,她才不动声色才收回了目光,强压下心中几分格外失控的忐忑。
-
闹剧方歇,便有几位打扮考究的侍女列队而来,喧闹的人群逐渐寂静,一直到第六对侍女在亭中站定,远远的便瞧见有群人在走动。
再进几步,是三四位年轻丫鬟并着一位老嬷嬷,众星捧月般围着一座红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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