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的喉头突然有些哽塞,鼻头开始酸。
似乎从始至终,他都给予了她毫无底线的信任,无论是初次见面时,还是后来的全国大赛,还是合宿时的同室操戈。
【我相信你,无论何时。
】
甚至于明明她欺骗了他,他却还是在断崖边告诉她,有她在他不怕。
她明明欺骗了他,他却还是在候机室门口说,他等她。
【19:o6幸村精市:七海,怎么了?】
【未接来电fro幸村精市】
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七海这才意识到,她刚才错过了什么。
她拨通了打往美国的国际电话。
“摩西摩西,精市?”
“七海,刚才怎么突然不回消息了。”
“在想事情,就忘了看手机。”
“我还以为是你害怕见到我的父亲,不想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其柔和,甚至带上了几分惆怅。
“怎么会!”
她隔着手机极力辩驳,她刚才根本没往这处想。
“那就好,七海,你现在在哪儿呢?一个人吗?”
“嗯,我现在在瑞士,一个人。”
“我还以为手冢会在你身边。”
这句话的语气与之前的对话并无不同。
“他回德国去了。”
意思是之前确实在了。
手冢,从德国跟去瑞士了啊。
电话那头的少年顿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七海,我有些累了,明天见。”
“好,精市,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第二日早晨,还未等闹铃响起,七海就先一步醒来起了床。
实际上,昨晚她也没怎么睡好,她反复做着几个月前她曾做过的噩梦——她僵立在办公室门外,佐藤医生在办公室里和他的助手说,幸村精市的病即使康复了也无法再打网球。
站在卫生间的洗脸镜前,镜面倒映出一张有些疲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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