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心中想的是,去做个检查也算不得坏事,假如运气好自己并没有得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那她在德国的时间就可以缩短一些,就可以确保自己有时间去美国。
然而检查很快被中断了。
医生只是简简单单地例行问诊,请她描述她当时出现应激反应的原因,而只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试图描述,她就再次出现了与那天相似的应激反应。
除了生理上的反应,她现她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话都能够说出口,可是让她描述那样的场景,她就像被迫失语,话卡在了喉咙里,梗塞住了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一阵忙活后,勉强平复下来的七海和仁王坐在诊室外面的长椅上沉默着。
这份沉默有些难熬,七海盯着走廊上的白墙忍不住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我今天答应和你来这里是有别的事要做。”
“仁王,不如你先回去吧,反正我会去德国,那边更专业,肯定会好的。”
她将头转向身边的少年,他弓着腰垂着头,脊背和大腿折成锐角,看起来居然有些颓唐。
“二阶堂,你确定你去了德国见到手冢真的会好起来?”
他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又变回了有些吊儿郎当的口气。
“”
七海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能说她完全忘了这件事吗。
是了,从那天的比赛之后,她居然完全没想起来这一茬,就好像大脑刻意回避了这部分。
“顺其自然吧,说不定我反而因此脱敏了。”
她如今倒是心态极好。
“”
“你要去做什么别的事,走吧。”
仁王雅治沉默了片刻,蓦地从长椅上站起,两手插兜,一副要一起去的样子。
七海想了想,关于精市的手术,他们也迟早会从精市或者斋藤或是君岛或是丸井那里知道,如今不过是早几天让仁王知道,应该没事。
“我要去找精市的主治医师。”
她果然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佐藤医生在吗?”
七海轻轻叩开了办公室的门,她早就查过,今天他没有坐诊,应该在办公室里。
“你是哦!
我想起来了,你是4o2的那个小姑娘。”
中年男子先是皱眉,随即恍然大悟。
“你身后这个小伙子也有点眼熟啊”
佐藤医生再度皱起了眉。
他想起来了,这个白少年在幸村君生病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他有时会在走廊上偶遇这个少年,一头白太特别,他一下子就记住了。
七海并未多想,以为只是精市生病期间他们来看望时认识的,继续自己的问题。
“佐藤医生,当初精市出院的时候是确认已经康复了,现在怎么又让他去复查又是做手术的呢?”
站在后方的仁王雅治听到这句话不自觉挺直脊背,愣住了。
“这个呀,我们后来回去看x光片才现,有个地方好像是我们的机器精度不够没能看仔细,所以现在就不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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