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骆瑾和刚上位,在赐婚这件事上他却陡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够了”
面对步步紧逼的曹闵,骆瑾和不悦道,“朕旨意都下了,岂能朝令夕改传旨,擢一宗室女代乐平前往皇陵守孝三年,另命钦天监选一良辰吉日,务必要给朕风风光光的办”
“陛下此举着实不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曹闵不跪不拜,就这样杵在骆瑾和面前。
“朕要是不肯呢”
骆瑾和不避不让,与曹闵针锋相对“不知曹司徒是否有勇气效仿古人,撞死在这柱子上以死相谏啊”
以死相谏的勇气曹闵当然没有,他脸色铁青,双手颤抖,乔琬毫不怀疑如果骆瑾和现在不是皇帝而仍旧是太子,曹闵这会儿就会指着骆瑾和的鼻子骂上去了。
她冷眼瞧着这一切,曹闵今日除了还是像往常那样十分惜自己那条小命、不敢往柱子上撞以外,倒装得挺像个正人君子的。
只是像曹闵这种见风使舵的小人,最是圆滑不过,无缘无故怎么会这般态度强硬地顶撞皇上呢
不只是曹闵,骆瑾和今天也很奇怪。
乔琬观其面色,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至少起来不太严重。
以她对骆瑾和的了解,只要不是病到爬不起来的地步,他绝不会因病耽误上朝。
况且骆瑾和性情温和,一向是善于纳谏的,乔琬与他共事几年,从没见过他因臣下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就勃然大怒。
除此之外,这个赐婚的理由也太儿戏了些
联想到进宫时崔永福说的那桩“新鲜事”
她的上司,御史大夫金岩州昨日辞了官,乔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陛下”
眼见自己父亲与皇上之间陷入了僵局,曹淑妃轻拽了一下骆瑾和的衣角。
骆瑾和冷哼一声,到底没再继续斥责曹闵。
曹淑妃又向她的父亲,同样轻唤了一声。
曹闵没有撞柱子的打算,便借坡下驴,坐回椅子上不再言语了。
殿里一片寂静。
片刻后乔琬见骆瑾和向她来“乔琬你说说,朕这个安排你可满意”
乔琬与骆瑾和对视了一眼,斟酌道“臣以为此事还是不太妥当,这般行事确实有损公主和陛下的声誉。
况且公主素来不待见臣,臣恐日后会常惹公主生气,要是让公主气坏了身子,那便是臣的罪过了。”
说完她偷瞟了一眼骆凤心,只见骆凤心眉头都不皱一下,自顾自地端着杯子喝茶,一就是不把这声誉放在心里。
“是非功过自有人去评说,朕行得正坐得直,随他们去。”
同是反驳,骆瑾和对乔琬说话的语气比刚才斥责曹闵时和善得多,说到惹公主生气这段,甚至还笑了起来“乐平带兵打仗这么些年,阵前挑衅辱骂什么没见过,你要能把她气出毛病来,朕赏你黄金一千两”
乔琬垂下眼眸,只听骆瑾和又说道“朕知道你胸怀大志,让你自此离开朝堂是委屈了你一些。
这样吧,前些日子朕登基,诏融、昌和等国又送来了一批贡品,一会儿你随永福去挑一挑,上什么尽管拿,多拿几件也没关系,就当朕补偿给你的,莫要再闹别扭了。”
皇家之事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国家,骆凤心的婚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明明是桩国事,骆瑾和却让她不要再“闹别扭”
,仿佛是一桩私事一样。
而且她这人有没有大志骆瑾和不知道吗要不是为了辅佐他登基,乔琬宁愿找个清净的地方种种地养养花,当条咸鱼,逍遥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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