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一愣,看着那人去了刀疤脸坐的二等席,悄悄扯了一下沈微澜的袖子:“那个戴面具的人,与穿云魁是一伙。”
沈微澜低语:“知道。”
李缬云好奇:“射飞鸽前,你为什么看他?”
“因为他不像个赌徒,”
沈微澜望着遮挡邻桌的屏风,眼含兴味,“但今夜这头等席,本该是他的。”
“他雇了神射手,夺魁毫无悬念,也算耍诈了。”
曾寒山冷笑,“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按照博戏名次,六桌酒席很快坐定。
轻快鼓乐响起,高鼻深目的胡姬登上舞筵,妖娆起舞。
屏风外,把酒言欢、猜拳行令声传来,曾寒山拿起酒壶与酒杯,对二人道:“你们慢用,我去外面打探打探。”
李缬云扫了一眼席面,懒得动筷子:“这个时辰,哪有胃口吃喝。”
沈微澜观察满桌菜色,忽然抬起眼,对她一笑:“看到这一桌酒菜,倒觉得有些眼熟。”
李缬云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山珍海味无非那一套,吃都吃腻了,当然会眼熟。”
“我说的不是酒菜,是白玉臂钏。”
李缬云一怔,想起初识时的糗事,瞪着凤眼嗔他:“你逗我呢?”
沈微澜用筷子拨弄了几盘菜肴,直到翻开一盘清蒸鳜鱼的鱼肚,一枚龙眼大的白玉珠,竟赫然躺在鱼腹之中。
“九十八贯。”
李缬云惊喜一笑,与他对视。
沈微澜用筷子夹起玉珠,丢进酒杯里清洗干净,放进她掌心。
她仔细端详玉珠,通体油润的羊脂玉,中心穿了孔,浅雕着一朵五瓣梅花,玲珑可爱,惹她粲然一笑:“原来博戏的玄机藏在这里。”
“你若是问掌柜,那就是鱼腹藏珠、天降横财,与柜坊无关。”
沈微澜笑道。
话音未落,隔壁忽然传来桌椅挪动声,戴面具的男人走出屏风,来到二人桌前。
锦衣华服,瘦削身材,银质面具下,鹰一样锐利的双眼冷冷泛光,让人后背生寒。
李缬云一看到他,便觉得来者不善。
沈微澜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挡住李缬云,淡然一礼:“足下有何指教?”
那人定定看着他,拱手道贺:“方才郎君好身手,恭喜。”
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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