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毒物的功效,时不时将它们拎起来在崔氏面前晃了晃。
“而它们的毒,也可以入药,堂伯母若是需要,我给你们送些过去?”
崔氏面如金纸,被吓得胃中翻滚,一阵呕吐欲望传来,在虞昭再次开口时,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呕吐起来。
“堂伯母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虞昭淡然地朝她走去,那扭动的毒蛇,不停扭动无数只螯肢的蜈蚣,黑色移动的的胆,所有毒物加在一起,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崔氏抖得不成样子,失礼地大喊,“你别过来!”
虞昭‘无助’地看着崔氏,“这不是堂伯母亲自为我准备的院子吗?我只是抓了一些您为我准备的东西,您怎么这般害怕?”
崔氏又想呕吐了,她压制着胸口一阵接着一阵的不适,勉为其难地笑了出来,“不……昭姐儿,你的院子不在这儿,你堂兄领错了路,我这就带你去你的院子。”
说完,崔氏的目光又一次接触到了那笼子里的东西,她干呕了一声,迫使自己不去看,转而去瞧虞昭的脸。
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无光冷漠的黑眸,虞昭就拎着那一笼的毒物,静静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思考要放出来哪一只蛇来咬她一口。
崔氏被吓得几乎泪都要出来了,不敢再与虞昭呆在一处,抖着手让下人带她去另外一个院子,自己则匆匆扶着嬷嬷的手几乎落荒而逃。
虞昭低头看了一眼那笼子里的毒物,轻笑了一声。
就这点胆子,还敢拿这些东西来吓唬她。
虞昭施施然的拎着笼子,在一众人惊恐害怕的目光下,让下人带着去了新的院子。
裴氏送来的那些婢女嬷嬷吓坏了,一时间都不敢靠近虞昭,柳叔淡定地说,“有什么可怕的,等将这蛇处理好,今日我们就吃炖蛇肉。”
虞昭见她们都在发抖,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你们都不曾碰过,不必过来,去收拾屋子吧,明日我还要去尚家参加赏菊宴,衣裳可都拿过来了?”
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忙点头,“夫人让做的衣裳都做好了,今日也一并都带了过来,小娘子,我等实在怕这些东西,就……就只能劳烦您来处理了。”
嬷嬷额头上都是汗,虞昭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去忙碌。
她则将这些毒蛇一一剁了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可惜了没有小蛇,毒蛇难养,不然留下一两只还能有蛇蜕。”
“用蛇来泡酒也不错……”
被砍了头的毒蛇们:……你厉害,你牛皮,只会迫害蛇!
在虞昭这儿,最宝贵的却是那些蛇毒。
她看着放成一堆的蛇头,将它们的毒液取出来,不知能做出多少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毒药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提着一笼子的毒物震慑到了虞侯府的主人们,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来打扰她。
院子里的小厨房很快就做了吃食,虞昭晚上吃了一顿蛇羹,洗漱完毕后,便提着那些蛇头进了空间,开始准备毒素或重或轻的毒药。
目睹虞昭自回到虞侯府后所发生的一切的暗卫默默无言。
第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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