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说,“恐怕比您想的还要糟糕些。”
郭昕立刻转头看向她,目光锐利,“还有什么消息我不知道?”
“三月,回鹘滕里可汗卒。”
雁来面色沉肃道,“且我来的路上,遇到了伪装成马匪的吐蕃斥候,一直追着我们到了烽燧附近。
虽然人都被留下了,但想必也瞒不了太久。
说不定,吐蕃此刻已经在集结大军了。”
——其实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
按照系统提示,七天后,吐蕃大军就会抵达龟兹城下。
郭昕的神色也变得肃然,低声自语道,“看来这就是最后一战了。”
想到此处,他反而打起了精神,“也罢,这一天总会来的。
相较于客死异乡、故土难回,我更害怕的,反倒是像现在这般无力地死在病床上。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岂能老死床榻!
以此观之,老天爷待郭昕着实不薄。”
雁来看着他,想到了辛弃疾的“白空垂三千丈”
,想到了6游的“铁马冰河入梦来”
。
有多少人满怀壮志,却蹉跎半生、郁郁难平,最终只能在诗酒自娱之际,慨叹一声,“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
这样说来,郭昕的确是幸运的。
可他又是最不幸的。
他戎马一生、费尽心血,才建立起了这不亚于班的功业,到了迟暮之年,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日益糜烂,任由历史的潮水倾覆一切。
力挽狂澜。
雁来再次感受到了这四个字的分量。
幸好,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雁来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时没有说话。
郭昕却误解了这种沉默,又道,“雁来姑娘不必担心,老臣会安排妥当的人选,将你平安送回大唐。”
雁来回过神来,毫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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