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鹤停在床前,扫了眼那朵用以调息的水莲,淡道:“并非如此,我们是来找掌门的。”
祁桑附和地点点头,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好奇问:“师尊,你受伤了?”
“没什么大碍。”
筠泽不以为意。
重昼剑灵缓缓开口:“是不怎么严重,可惜要在这乖乖躺半个月。”
“半个月?!”
她眨了眨眼,谁能把筠泽伤成这样?碰上裂口了?
筠泽意念唤回重昼,无意看见祁桑手上包扎的白布上洇出些血迹。
他不禁皱起眉,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头,道:“怎么回事?一个试炼任务就把手伤成这般?”
她捂着头,往后避开点,揶揄道:“师尊你都要躺在景萱殿静养半个月了,可没资格说我。”
“哦?知道我要躺半个月一点都不关心,还顶嘴?”
祁桑随即站起身,脸上扬起笑,道:“那您安安静静休养,我去找掌门有要事要交代。”
“等等!”
筠泽无奈地叫住她,“小桑,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
她思索片刻,左右没觉渊罅的秽气,猜测道:“大概又是硬闯什么秘境,试验什么新剑招强行破阵了?”
“这事为师一百年前就不干了。”
祁桑又接着说道:“那总不会是你大闹玄苍,被苍山山主或者说青离神兽揍了……可青离神兽不是木属灵力么?”
见她猜得越来越离谱,筠泽没好气道:“为师可是花了整整数个月的功夫替你找来化开天窍封印的灵草,因此不慎受伤,你怎么都不盼我点好?”
祁桑有些惊讶:“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她以手肘推了推晏淮鹤,道:“你是师兄,你去关心一下。”
晏淮鹤怔然一瞬,而后在祁桑期待的笑意中,对筠泽一板一眼地道:“师尊,您辛苦了。”
筠泽闻言,沉默许久,随后大受伤害地道:“小桑,你怎么能如此对为师?”
祁桑才不上当,她挑了挑眉,淡淡道:“师尊,你身上这伤要是真的是因为替我寻药受的,肯定早就剑气传信和我哭诉了。
这般支支吾吾,不是犯了什么事,就是惹上什么人……”
筠泽一时哑口无言,良久,感慨道:“你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骗不到。”
她看着筠泽,认真地问他:“所以,师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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