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掩拳轻咳:“咳咳,你是谁?”
际尽欢愣了片刻,“我是侯府请来的客人,你,你是人是鬼?”
这青天白日的,不可能见鬼吧?
不怕,她手上带有避邪法器呢。
男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为何我以前未在侯府见过你?”
阮尽欢听他这么问,稍稍松了口气,他应该不是鬼魂。
“因为侯府之前没请过我们家啊,我不能硬登门吧?”
男子支起手肘,细细打量她几眼,“也是,你生得这般模样,自古红颜多祸水啊,还是少出门为好。”
阮尽欢闻言微恼,“奇了,男人淫荡好色,却怪女子貌美,此等说法实在下贱。”
他母亲的,这男的到底是谁啊?真想抽他。
男子似乎很赞同,“你说得对,但若真生什么,即便事后大家都去责骂男人,但女子的损失也无法挽回,是不是?”
阮尽欢闻言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男子只是笑着看她,不再作声。
她垂下眼眸,使用吃奶的劲儿,往男子命根处狠踢一脚。
男子万万没料到,只听到一阵抽气声。
“——嘶,啊”
他大概真是病秧子,痛得立时倒地,脸色更白了。
阮尽欢笑道:“你说得对,万一你对我真做些什么,我多吃亏?先将你弄趴下再说,谁让你有作案工具呢。”
趁男子倒地不起,无法反抗,她迅抽去这人的腰带和带,将他手和脚都绑住。
“告诉我,这石桥机关在哪?”
男子脸上都疼出汗了,他拼命护着自己快要掉下来的裤子。
“你,你怎知是我所为?”
“今日侯府招待宾客,既然肯让客人游岛渚,那就不会随意收起石桥。
且我一上这个岛,桥就不见了,不是你,还能是谁所为?”
她方才就察觉到了,这石桥颇有些奇怪,原来是能收放的,设计得倒巧妙。
用脚踢踢男子的脸,“快说,机关在哪?”
男子低低笑,并不答话,似乎对自己的境况也不在意了,有点像阮楚成那匹被阉掉的马。
半天后他才开口:“小姐真聪明,不错,石桥是我收起的,这整个湖上的机关都是我所布置。”
阮尽欢有些吃惊,“那你挺厉害啊。”
这妥妥的建造大师啊。
“厉害?在众人眼里,我就是个废物,样样不如哥哥。”
阮尽欢有些不解,“哥哥?你为何非要同别人比呢?废物怎么了?废物也能利用啊。”
男子:
“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我一出生就被哥哥压制,永远翻不了身。”
他大哥是嫡长子,不仅有世子之位,连他的心上人也爱慕哥哥,而他除了懂些机关之术,别的什么都不会。
阮尽欢摇头,“我确实体会不到。”
男子苦笑道:“有些人生而尊贵,什么都不缺,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样样厉害,受尽尊崇。”
这下阮尽欢能共情了,“是啊,我最嫉妒这种人,真想把他们吊起来打一顿。”
男子吐出一口气,“太子殿下就是这样的人,他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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