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没计较她是怎么发现的,反而宠溺地冲她笑:“你想去就去,先进来。”
袁思退出去,关上门,在门外想了一会儿,把票放好,脱下了衣服,再进去时,他呆了呆又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进来了。”
袁思把浴缸的水也放上,才走到他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贴在一起,易哲抬手调了调花洒的角度,把热水淋在她头发上,好让她不那么冷。
“你怎么会想去听音乐会呢?”
袁思道,“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想邀请我去画展。”
易哲吻了吻她的脸:“这事说来话长,本来今晚准备告诉你的,希望你不要多想。
这是我前妻的音乐会,她昨天回来了,今天中午和我见了一面。”
袁思道:“你好像还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前妻。”
“嗯,”
易哲说,“我以为她不会再出现,她已经是过去时了。”
“噢。”
“你想听?”
易哲把洗发水递给她,这几天她都是用他的洗发水,头发上都是他的味道。
“有点。”
易哲替她按摩头皮的手停下来,想了想,很认真地对她说:“其实,我现在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是偷来的。”
袁思回过头,迷茫地看他。
这话他前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为了成功偷到这个位置,和她结婚只是其中的手段之一,当时的我抵抗不了母亲的眼泪,选择了听话,她也是个受害者。”
“我们试过将错就错过下去,不过努力过很多次都发现彼此不合适。
两个人一直都想着离婚,但我没有勇气提出来,我很感激她,是她选择成为提出的那一个,我们两个就这样得到了解脱。”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起自己的过去。
袁思静静听着,心中埋藏着不可名状的感慨。
“要是公司也可以向我提出离婚就好了。”
易哲回忆到这里,眼里掩饰不住的浓浓失意,“在跟她离婚以后,我曾经这么想过。”
“真的这样想,那不如你自己来提吧。”
他说到这里时,袁思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易哲陷入了沉思。
她不看他,不等待他回答,也不指望他会认同。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易哲试了试水温,替袁思冲掉了头上的泡沫,扶着她一起坐进去。
“你说的对。”
易哲垂着眸子,“我还是太怕看到妈妈失望,不过,我总归会让她失望,那又怎样呢……”
袁思偷偷打发了每天来接送自己去录音的司机,让他瞒着陈言安,随着性子在易宅连住了好几天。
不止易哲感到意外,易铭和袁思每天也都是兴冲冲的,放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会问:
“姐姐,我们今天玩什么?”
“你还是考虑考虑搬过来。”
易哲在早餐时向她提议,“其实住在这里,你也很开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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