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慢悠悠散步,又转到床前。
“哪里是玩笑。
你瞧话本子里的姑娘,男人一点子恩惠就要以身相许。
若男人施恩女人总用身子来还,那衙门里的捕快可达了。
救过的人不说成千也上百,岂不是有百十个老婆,比皇上还享福。”
集美说不过她,只咯咯笑着。
窗外秋阳灿烂,瓶中插着桂花,略一嗅,就是秋日里独特的甘甜味道。
她往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块四方妆花缎,上头绣着两枝惟妙惟肖的桃花。
“王爷生辰礼,我赶出来了。
只是那保暖内衣,到底不知怎样裁制没敢妄动。”
絮儿将那绣花翻来覆去看,如同欣赏学霸的作业。
硬说是她做的,别说李辞,只怕鬼都不信。
还是线条小狗更能代表她的真实水平。
她忙收起掖回集美枕下,嗔怪道:“才好了些就点灯熬油赶工,未必没有这个,王爷要杀我不成?”
紧着一阵不高不低的责怪,恰李辞跑到偏房外听见。
本不为偷听,只为问她那“腹式呼吸”
法用得对不对。
隔着花窗缝隙,见絮儿坐在床沿生气。
集美卧床几日已然瘦得脱相,便生出些异样感觉,转身往暗阁去了。
陈放打拱,“爷有吩咐?”
李辞落到太师椅,几根指头轻敲在扶手,“集美怎的了,为何总让王妃担心?”
陈放便道:“那丫头自来身子不好。
病了些时日,给府上大夫诊着,时好时坏的。”
“把府医给她开的方子和药取些来,交给徐太医查验,不要惊动孟望春。”
李辞冷声吩咐。
陈放打拱应下,又问:“爷是担心有人伸手到别院杀人?”
李辞微眯眼缝,怔然望着烛台,“倒要看谁敢。”
这厢絮儿见集美睡着,忙不迭往园中看李辞训练。
李辞背着双手悠闲踱步,像个退休大爷。
她紧着步子跑去,因方才笑得放肆,声音给风一吹便有些哑,“王爷走几圈了,有没有汗,腹部呢,是否有收紧的感觉?”
李辞向下一瞥,以为她哭过集美的病,语气不由得放柔,“走了几十圈,没什么感觉。”
絮儿哪里知道他往暗阁躲了懒,掐算他的运动量理应热,伸手往他腹间一摸,“不应该啊。”
李辞喉头滚两下,垂目看她摸得认真,便笑,“真是没有。”
隔着中衣摸不到丝毫热汗,絮儿不信邪,撩开李辞衣摆探去,李辞扼住她腕子道:“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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