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这死老头,时不时就得拿这个出来隔应人。
虞老头一脸讥诮:“要是你家人都死绝了,我也能这么轻描淡写,啥时候你家死光了,你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现在,你给我滚,老子不欢迎你!”
虞文斌脸色阴沉:“五叔,做人不要做太绝!”
虞老头呵呵一笑:“同样的话,麻烦你也给你爹讲一声,别以为虞忠业那老王八死了,我就不知道你老子啥想法!”
虞文斌气得扭头就走,小风呼呼吹着,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走一步都极其难受,身上越发冷的厉害了。
跟在身后的赵春枝大气都不敢喘。
先前送礼时,那些笑眯眯的村里人,此时也不知道在忙啥,一路上竟是半个人都没见着。
林婆子刚从地里回来,就见满身狼藉的虞文斌。
她惊呼道:“天爷,这是咋的了?掉河里了?”
赵春枝没空跟她解释:“赶紧跟大嫂一起烧水去!”
林婆子瞥了眼脸色已然发白的虞文斌,心里暗骂,活该!
好好的钱不给自己这个岳母,要去讨好那些村里人。
真是钱多了烧得慌,真以为那些贱皮子泥腿子那么容易讨好?
也不知是因为受凉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晚上,虞文斌便开始发热,甚至说起了胡话。
“嫡脉?嫡脉又.....又如何?早晚.....早晚我要将你们.....你们气运掠夺干净,让.....让你们成为.....彻彻底底的绝户!”
虞文斌呓语不断,整张脸都给烧红了。
赵春枝听着他那些话心惊胆战,原来借运之事居然是真的。
她回头警告虞明惜:“这事儿不能往外头说,明白吗?”
虞明惜郑重点头:“娘,我知道的!”
借运之事是真的,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虞文斌病的厉害,到天亮也没清醒。
赵春枝不敢耽搁,赶忙让人套车回和县虞家。
不远处的山坡上,柒宝静静着虞文斌一家马车离去。
三茅子不解:“不就是一盆水么?他咋就病的起不了床,城里人真是娇气!”
虞三郎嗤道:“就你那穿了五天都不洗的臭袜子,他就算不生病,估计也得被臭死!”
洗过菜的水,又被三茅子拿来洗袜子,完事后,柒宝还给里头加了点东西,虞文斌不生病才怪。
那是她前世炼制许久,用来夏日消暑的炎冰符,夏日犹如在冰窖,何况这大冷的天,也是够虞文斌喝一壶的了。
虞文斌这场大病,几乎要了半条命。
气得尤氏将赵春枝臭骂一顿,又罚她去跪佛堂才解气。
虞文海与三老爷道:“三叔,我觉得三弟这病有些蹊跷,怕是着了什么道!”
三老爷心里也不得劲儿,他三个儿子,虞文斌是最能干的那个,还有两个都是庶子,其中最小的那个庶子,除夕夜玩爆竹炸伤了双眼,根本就是个废人了。
要是虞文斌再出事,他与凤县那头有何区别。
一旁的果正道:“三老爷,大爷,以贫道来,凤县这一家子的转机,就出在那小娃身上!”
三老爷不屑:“一个小女娃,有什么值得忌惮的!”
果正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三老爷和虞文海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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