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宝去拉云大娘的手;“婶婆,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让咱们过好年,咱也别让他们安生!”
云大娘哭得更伤心了,只觉这小娃句句说到了她心坎儿上。
刚巧过来的大儿媳一听柒宝这话,跟着道:“是呢,娘,他李家不做初一,咱也别做那十五了。
两家姻亲这么多年,小姑在她家伺候老人,照顾小辈,起早贪黑没功劳也有苦劳。
他们把事儿做的这么绝,这不是存心打咱老赵家的脸么?”
虞水莲扯了扯柒宝;“大娘,嫂子,小娃子不懂事,胡说的,这事,还是跟叔商量一下,可不能贸然行事!”
云大娘点头,气归气,做事还是得有个章程,仔细着来。
“水莲,你娟儿姐从前跟你要好,你.....能不能带着柒宝去她?”
大过年的,让人去病人,云大娘不好意思的很。
虞水莲了眼柒宝:“走,咱去你娟儿姑姑!”
屋里,虞二郎已经给赵娟儿完诊。
“婶婆,娟儿姑姑身子劳累过度,内里损耗太重,这几日又寒气入体,才会病重。
便是开了药,也得好生调养,这段时间不能摸凉水,也不能干重活,吃食方面也得好好将养才成!”
云大娘闻言,敢情这寒气还不是因昨夜:“你最近都干啥了?”
赵娟儿捂脸哭泣:“要过年了,家里大人孩子的衣服被褥,全都让我洗,河水冰冷,我足足洗了好几天。
回家还得到处擦洗,婆婆还不让烧热水,那几日又碰巧身子不妥.......”
云大娘一听这话,就知道,她闺女这身上来了,还得去河边洗刷,这要是寒气不重才怪。
柒宝站在一旁糯糯道:“娟儿姑姑,他们是不是还不给你饭吃?”
赵娟儿颧骨高高凸起,眼窝陷了下去,嘴唇毫无血色,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
就是柒宝不会病,也能出赵娟儿这身子虚的厉害。
赵娟儿将头扭到一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云大娘坐在她边上,一巴掌拍她肩上:“问你话呢,说话呀!”
赵娟儿呜咽:“婆婆说,我就是个不下蛋的鸡,吃了也是白吃,反倒浪费粮食,一天只让我吃一顿,还不给吃饱。
昨儿我在家做饭,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们怕我死在家里晦气,才把我赶回娘家的!”
云大娘听得那火气直窜天灵盖;“天杀的老虔婆,她也是有闺女的人,咋能忍心这样作贱别人家闺女啊!”
大儿媳也听得火大:“娘,这事咱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家那老婆子,这是存心想逼死咱家姑娘。
欺负人也没这么个磋磨法儿,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咱赵家岂不是谁都可以踩一脚了!”
云大娘抹着眼泪;“去,你去跟你爹说一声,喊村里几个老辈子过来商量一下,这事他李家休想善了!”
村长大儿媳去找村长说话。
虞二郎也回家抓药去了。
云大娘拉着虞水莲的手:“水莲,大娘还得求你一件事!”
虞水莲忙道:“大娘,啥事你说就是!”
都是一个村的,有事谁不得搭把手了。
云大娘便向柒宝:“柒宝,你帮你娟儿姑姑,她这辈子还能有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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