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念头就像是遮天蔽日的罗网,将她拖入惊涛骇浪之中。
像是溺水的人,越挣扎,越深陷。
周清棠看她脸色不太好,连忙打补丁道:“不过,那个时候我才几岁,过了这么些年,我有可能记得不太真切了,或许,是记错了也说不准。”
“这些,更多是我的推测。
主要是,你我年少时常在一处,你不嫌弃我出身武家,爱舞刀弄枪,我也没在你身上现京中小姐们那股子娇弱造作气,彼此还算投契。
就是,宋令嘉从太平观回来之后,一改从前,总是找茬……”
在道观中修身养性了几年,没道理品性反而江河日下越来越糟了呀!
李茵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对,国公夫妇能堵住府中上下所有人的嘴,但与从前的“宋令嘉”
有过接触的人,必定会察觉不对劲。
当年,究竟生了什么?
见她面色越惨白,周清棠忙起身,一边抚其背,一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要不,明日我陪你去一趟太平观?去找找当年照顾宋小姐的女冠,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慢慢来,或许她更能接受一点。
李茵颤巍巍饮下半杯热茶,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被海浪冲上岸,得以喘息,“好。”
太平观建于太宗朝,历经风吹雨打、世家更迭,已经百余年。
道观之中,上至住持,下至负责洒扫之人,皆为女冠。
观中古松参天,溪水潺潺环抱,幽静雅致。
据说,在立观之初,有白鹤涉水而来,于放生池边停留三日,而后展翅离去。
有了这一桩奇遇,太平观又被叫做白鹤观。
按照广为流传的说法,宋令嘉年少时,因身患顽疾,久治不愈,被一个云游的卜卦先生算了一卦,说只有送往道观之中,才能渡此劫难。
太平观承皇家气脉,非权贵难以涉足,国公爷该是思虑万全,才把宋令嘉送来了这里。
李茵与周清棠进了观,在三清殿中上了香,正欲寻人相问。
思虑间,住持手持拂尘,已携一年轻女冠迎了出来。
住持服紫色道袍,头戴簪冠,面容慈蔼平和,却又有几分道家潇洒。
一见到李茵,她似乎很惊讶,“宋小姐不是一贯月末二十八才来太平观烧香吗?怎么今日就来了?”
李茵一愣,皱眉道:“住持想是认错了,我从未来过太平观。”
住持听了,也不觉愣怔,她侧过去,大约是想向年轻女冠询问。
那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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