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气场平和,心性温柔的人,越不爱和别人太密切的交往,生怕哪里辜负了对方的期待,同时也很少期待他人。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争其必然,存乎一心。”
欢如梦评价道。
而越是拥有这样温柔内心的人,也越难以被完全理解。
绮罗生过去就是这样的人。
如今的他却是豁达了不少。
对待欢如梦,也早就没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疏离感。
绮罗生到底是有情之人,欢如梦为他在西疆杀了个七进七出,不管初衷是什么,事实就是欢如梦让整个西疆为他送葬。
这份心意太沉重,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吾历经此劫,若还执迷不悟,怕是连吾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绮罗生道。
他笔下未停,稍抬起头看她。
仪式场地就选在院落里,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以及一只绑起来的活鸡。
这只鸡还是一只雌鸡,倒真应了他们之间的那句姐妹笑言。
“这酒是你从叫唤渊薮挖出来的。”
“正是你所酿之燕饮,愚兄今日借花献佛,与贤妹压惊把盏。”
欢如梦打量着摆在祭品旁边的一盆盆白牡丹花。
绮罗生眼角余光瞥见她游移不定的眼神,笑问:“是觉得眼熟吗?”
“此花看着……”
说到这,她闭口不言。
“我去了一趟西疆,你亲手为吾所植,吾怎能不一观呢。”
绮罗生直言不讳。
“你这一晚上倒是忙的很,上山挖酒,下山采花。
这般勤勉,倒显得我无所事事了。”
欢如梦连连摇头道。
休息一晚后,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也有精神和绮罗生开玩笑。
“若没有前人栽树,绮罗生无酒可挖,无花可采啊。”
他调侃道。
两人同时搁下笔,将写好的金兰谱放置桌上,按上手印。
“吾原本想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后来,吾改变想法了,择日不如撞日。”
绮罗生准备的信物是一把材质剔透的折扇,适合女子使用,扇面上是一轮圆月沉江水、画舫山居遥相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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