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清内心有些怪异,表面却是分毫不露,也没倔,端着笑,“那就劳烦侯爷了。”
唐今应了一声,着他脱衣服。
贺云清的动作慢条斯理,白玉一样的脸微垂,仿佛不是身处破落山洞,而是在什么香艳的香闺暖阁里宽衣解带一般,手指一点点解开衣领。
衣衫落下,露出象牙般瓷白的肌肤。
宽肩窄腰,平日里着不显壮,但贺云清好歹也是练家子,没了衣服遮挡后覆盖在表面的肌肉,线条流畅,柔韧有致且肌理分明,很有美感。
可惜唐今内心烦躁着那贺青棠跟皇帝的事情,这一幕落到她眼里跟屠户摊子上的滚刀肉也没什么分别。
她抓了一把草药糊糊,便往他背上一块形状恐怖的淤血上抹去。
“世子忍着些。”
要按散淤血自然要用力按揉,她发起力来。
按着按着,便见贺云清两块肩胛骨突起,腰背如绷紧的弓弦,那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
汗水顺着修长的白玉脖颈滑下,显然是痛极了。
不过他没出声喊疼,唐今便也只当不知,自顾自的给他把他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涂好了药。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上。”
唐今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去处理那两只野鸡。
贺云清还在发烧,吃不到什么药材那只能吃点好肉补补了。
贺云清着她拎着鸡走出洞穴口,彻底不见了身影,才身形一软,倒在铺着的衣服上。
“嗯……”
他眼下漫上酒醉般的酡红,眉头紧皱着。
半晌,咬的红艳艳的唇上下碰了下,声音低低,似怨非怨,“这手也太重了……”
疼的他差点就喊出来了。
处理鸡的时候唐今又找了些那种发汗的草药,带回去照旧让贺云清吃了。
身体发热出了两场汗后,贺云清的状态也起来好了些。
“侯爷近来真让我刮目相了。”
贺云清坐在唐今生起的火堆旁,目光着那火堆,冷不丁的出声道。
“是吗?”
唐今扔了根柴火进去,“世子倒是一如既往。”
贺云清撑着半个下巴,“不管如何,侯爷此番照料,云清铭记在心。”
他不是不知恩的人。
他二人关系一般,甚至称得上互相不上,不说踩上一脚,唐今明明可以放着他不管的……
可她所作所为,却都是在照料他,他会记住这个恩。
唐今没在意他说的话,抬头了眼乌沉沉的天,皱起眉。
“夜里可能有雨,我再去拣点干柴禾。”
“有劳侯爷。”
唐今抱着一堆干柴禾踏入洞口的时候,身后便猛地落下一帘雨幕,时间点卡的刚刚好。
这洞穴只不过三米深,雨丝凉飕飕的飘进来,还有些飞溅到了人身上,唐今了下,让贺云清坐到了里面。
“侯爷也坐过来吧,若侯爷也病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了。”
不跟唐今互刺了,贺云清也能好好说话了。
唐今也没坚持,便坐到了贺云清旁边。
两人围在火堆前,着洞外的雨幕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贺云清主动开口道:“你见识不俗,功夫极佳,为何要在京都城里那般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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