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个晚辈,送侯爷些茶本就是应当的。”
赵从谏端起自己那杯茶,吹了吹,抿一口,再次问:“侯爷今夜来访到底所为何事?”
怀德侯也曾数次上过战场,年少时也曾威名在外,吓退敌军。
可如今坐在昌王府的厅堂内,却双肩聋拉,眼皮半垂下,只露出一条缝。
闲散半生,如今却要为两个儿子一事前来投奔,倒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但赵从谏又问一遍,怀德侯也只好道:“如今大祁皇室只剩殿下与翊王殿下,老臣虽多年不曾上朝,如今也已成了个闲散侯爷,但局势危机,今日老臣也只好前来劝谏。”
他站起身,对着赵从谏恭恭敬敬行礼,腰早已弯的与两侧桌椅同平。
“昌王殿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翊王夺了东宫之位!”
他弯着腰,未曾看见赵从谏听这话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下颌微微一抬,如同盯着路边乞丐。
嘲弄、不屑。
一瞬后,赵从谏又起身上前去扶他,颇为无力道:“侯爷何须行此大礼?本王受不起。”
待怀德侯直起身,赵从谏又长叹了口气,“皇兄年少就被派去边疆御敌,数次斩杀大雩朝将军级。
本王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况且他是本王的皇兄,这东宫之位落于他手,倒也理所应当。”
倘若东宫之位落于翊王手中,日后怀德侯府哪里还有活路?
“殿下!”
怀德侯肉眼可见的慌了,“翊王素有活阎王之名,倘若大祁落于他手中,日后百姓定会苦不堪言。
还望昌王殿下为大祁、为百姓,与翊王争一争。”
言毕更是双膝一曲,跪在他面前。
“老臣虽年迈,但若昌王殿下有用得着的地方,老臣甘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赵从谏饶有兴致的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怀德侯,蓦然觉得倒似是看见了赵辅周跪在他面前。
纵然年少时也曾威名远扬,到如今还不是要跪在他昌王面前?
他日赵辅周也绝无例外!
“此事本王也是有心无力。
皇兄如今得殷家相助,宫内又有皇后撑腰,本王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赵从谏再次弯下腰去扶他,“侯爷快快请起。”
“可陛下更看重殿下!”
怀德侯仰起头,仍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自古便没有皇子被贬为庶民的先例,翊王还是头一个。
可见陛下对他厌恶至极,只要陛下看重殿下,这东宫之位便能争!”
赵从谏却低笑一声,“侯爷所言极是,可如今父皇正是用的上皇兄的时候。
东境数万兵马尽数由他布军带领。
前往北境运送粮草一事,也交于他。
昨日殷家大小姐更是搬进了翊王府住下,日后他若再得殷大将军相助,我绝非他的对手。”
“只是……本王实在忧心大祁的日后!”
他满脸悲痛,又一次弯腰,要扶怀德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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