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玉娘倒是记得。
只是此时听他又说一遍,方觉赵辅周好似早已经没得选了。
从入京开始,便注定他与昌王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陈大人,殿下与王妃正在营帐,陈大人还是晚些再……”
帐外响起曹清低沉嗓音。
赵辅周闻之望去,“不必拦他,让他进来。”
陈珞阔步跨进营帐内,刚看见赵辅周,就瞧见他满是得意的望过来。
还是那个德行,与在丹岵县时一模一样!
“参见翊王殿下。”
陈珞行礼。
“陈大人不必多礼。”
赵辅周垂眸望向玉娘,轻柔擦过泪水,柔声道:“营中军医不曾见过箭伤,瞧见就吓得手抖,今日这药还是我上的。
但玉娘既是来了,此次就有劳玉娘为为夫上药了。”
这等小事玉娘自是想也不想便答应,营帐外曹清正要前去拿药和绢帛来,却听赵辅周又道:“玉娘随曹清一同去拿药和绢帛来,可好?”
只是拿要和绢帛来,何须两人?曹清不解。
但赵辅周既是如此说,玉娘还是随着曹清一道前去,守在营帐外的轻霜亦是跟着一并去了。
直到帐内只剩下赵辅周与陈珞,赵辅周当即坐在置于两侧的椅子上,冲着对面的椅子抬了下下颌,示意陈珞坐下。
陈珞落座后,他眸光一转看向营帐外的罗展,“陈大人不妨猜猜,本王这伤是如何来的?”
京城之中,敢伤皇子的,且又是箭伤,想必也就只有一人了。
“昌王殿下?”
眸光敛回,赵辅周又看向对面陈珞,微不可查的点头,“没错,正是本王那位……素来仁义良善的三弟。”
皇室之中仅剩两位皇子,可出手却远比皇子多时更狠。
而昌王,素有仁义良善之名。
如今却对翊王下此毒手,可见仁义良善未必是真。
但这二人,一个面上仁义良善,实则却心狠手辣。
另一个曾是戍守边疆的活阎王,行事全凭喜好。
哪一个都算不得好!
“殿下要如何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真若动武,昌王绝不是赵辅周的对手,只是如今赵辅周还不屑与他动武。
这一点,陈珞心中清楚。
赵辅周单手撑着下颌,眸光再次看向门外的罗展,慵懒随意的歪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事到如今,他与本王总要死一个。
既如此,自然不能是本王死,只是如今尚且未到除掉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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