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白衫的中年穷酸生在青石板路上走着,他的步子很小,走得也不快,且总是走走停停。
他到路边有卖花的便会闻一闻,到有什么新鲜吃食也会买下尝一尝,就连有人下棋都会围观一下,然后因为没有做到观棋不语,而被人嫌弃的赶走。
黝黑汉子就这么跟着他,也不敢打搅先生的雅兴。
猫南北其实没有说错,先生下山,就是来玩的。
之所以不肯回山,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还没玩够罢了。
至于新收了一名弟子和游山玩水比起来,这不过是件小事。
“先生。”
黝黑汉子赶到他的身边,轻声道。
“何事”
先生问道。
“弟子不明白,您当初为何设下那样的收徒规矩”
黝黑汉子所说的规矩,自然指的是跳崖。
“不过是那日站在接引峰上有感而发,随口说的。”
先生摆了摆手,表现的很随意。
黝黑汉子心里却知晓,先生越是这副模样,越有可能是在瞎掰。
他跟着先生已经好些年了,对于先生的性子早有了解,来设下这种似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先生是有其深意的,他只是不想说。
只是这黝黑汉子怎么也想不通,小师弟究竟又是如何做到跳崖不死的呢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猫南北曾跟路浔说过,三师兄很做菜,但做的极其难吃。
其实她并没有说全,三师兄做菜之所以难吃,是因为他这人很推陈出新,老自己鼓捣一些新菜品。
小斋的三师兄,最探索新鲜事物,也最善钻研。
他起来像是个庄稼汉,长得也很粗旷,脑子里却有无穷无尽的求知欲与乱七八糟的新想法。
因此,黝黑汉子一下子就对路浔充满了兴趣。
甚至想着回山后把小师弟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
一念至此,他脸上露出了憨厚老实的笑。
此时此刻,魔宗后山。
路浔做了一个噩梦。
他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满是冷汗。
“呼”
他了一眼湿漉漉的被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在床上做了些什么。
夜风拂过,屋子外萤火虫肆意飞行着,和谐而又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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