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小安姐姐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看起来是一个大姑娘的样子。
她很喜欢童年时的我,特意吃力的把我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我想,在小安姐姐的奶奶眼中“虎头虎脑”
的我,应该是可以风靡于所有年龄段的女性之中的吧。
而我那时还不知道,经济的快展,已经让我在评价一年事情时,不自觉地用上了从商场里面听来的词汇。
安叔叔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从自家的有线电视上分出一根线给我们家。
这样的行为在当时是不允许的,但我们两家住得是“伙单”
,门外看着入户线是一条,基本查不出来。
有道是:衣食足才知荣辱,仓廪实才知礼节。
人在穷的时候,会为了生计,尝试各种触及界限的事情。
对此,我们这种人通常用,只要不触及底线就好,来自我安慰。
父亲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说好听一点,是一身正气,说得难听一点,最少也是不知变通。
用一句本地话来说,就是“迂”
。
迂是形容个性耿直,办事费劲,但还没有腐那么不可救药。
安叔叔劝说父亲:“我比你早看透这j8厂子几年,明白生活的不容易。
你耿直,你可以不看有线电视,你就忍心让孩子出门聊天时,连别人看过的动画片都插不上嘴?
我知道,你觉得这是偷。
我也承认这是偷!
可就连楼下的路灯都有人偷电,你偷个电视信号怎么了?
偷电视信号是应当枪毙还是无期?”
父亲沉默了许久,最终也没有同意这个提议。
安叔叔很生气,他觉得这是在帮我们。
但父亲不领情,他没有强迫我们的道理。
92年九月份,母亲为了能出去做工,补贴因日益增长的物价而造成的生活水准下降,把我送去了离家最近的小学办的“育红班”
。
这个班,在如今看来,应该属于“幼小衔接”
。
但在当时,对我们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人家来说,不是没有幼儿园,是仅有的幼儿园收不下我们这么多的学生。
那么,上育红班,就是最好的托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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