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依6易安的武功,应该很难受这样重的伤。
她压下心中诧异,端来了一碗汤药,“主公,这是酸枣仁和龙骨粉熬的药,有轻微麻醉的作用,等下处理和缝针的时候会没那么难过。”
6易安盯着那碗汤药顿了会,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用左手接过喝了下去。
卢云拿出烈酒浇在伤口上,清理掉凝固的血迹,又用烧过的小刀挑开伤口,给伤口深处消毒,再刮掉有的地方磨的稀碎的皮肉。
再次用烈酒浇清理一遍之后,卢云拿出了羊肠线,用火烤红了铁针,开始缝合。
6易安带着面具,卢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他额边止不住的冷汗,深深嵌入掌心的手指和白的指节,起伏不定的胸口,还有咬紧牙关忍住的粗喘。
虽然不是6风在缝针,但是他在面具下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好像能感知那种疼痛。
直到缝好了针,卢云都没听见6易安出一点声音。
6雷赶来了马车,将6易安接回了国公府。
6易安十分虚弱,还不忘给6风安排:“6风,你去查一下,今日是谁在背后搞鬼。”
宋常悦跌下悬崖,是因为白沙突然疯,这种在军营里训练出来的名贵马种,还是宋常悦自己去选的,好马认了主,是不会这么突然狂的。
“主公,我自会去查,您先好生歇着吧。”
6风一脸的担忧,不仅是大将军马上要来长安了,主公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到时候大将军问起,该怎么交代呢?最主要的就是今日他算是知道了,主公这为了段小夫人,完全是不要命,这才是最要命的啊。
晚上的将军府归山苑。
段嘉沐端来熬好的安神汤,等宋常悦喝完,又剥了颗饴糖在她嘴里。
“嗯,好甜。”
宋常悦下午泡了个热水澡,又睡了一觉,感觉已经没事了。
段嘉沐看着宋常悦:“阿鸢,你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宋常悦垂着眼,摸了摸鼻子:“我之前在一本书里看过一个神医的故事。
在前朝,有一支军队去边关打仗,在一个湖边扎营后,军中很多将士突然出现腹泻,但又不是瘟疫和疟病,和你所说的情况很像。
一个神医路过那里,现是湖水被污了,沾了病体。
书面还记载了这个神医用石头当止泻药,有奇效。
你说止泻药不够了,我就想去找找这本书里记载的石头。”
“……”
段嘉沐叹了口气,“阿鸢,不要哄我。”
宋常悦也叹了口气,拉着段嘉沐做到了圆桌旁边,“我不是哄你,我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嘉沐不说话,给宋常悦倒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表示他做好了好好听她说的准备。
宋常悦就着段嘉沐的手喝了口茶:“我五岁那年,不知道生了什么,人就变得痴傻了。
直到前几年才开始慢慢好一点,今年春节过了就完全好了。
痴傻的时候,我有时候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有时候却又像在看别人的生活。
还会梦到很多奇怪的人和事,在梦里,那些人穿着和我们不一样的衣服,吃的、住的也不一样,还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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