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第二天酒店要开业,连请柬都已经出去了,绝不能生意外。
洪海侠虽然把球踢回到玩成书脚下,仍然关注着酒店的情况。
当他听说玩成书一家人除了可劲的表演并没有着手解决危机,他即使再不情愿也得返回酒店。
毕竟他才是总经理,出问题肯定得由他背锅。
“从朝阳到景阳,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洪海侠在从朝阳宾馆到景阳酒店的路上已经有了计较。
回到景阳酒店,洪海侠只当什么事都没有生的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见到正在翻报纸的玩成书,他幽幽地说:“玩董,看起来你真的很悠闲嘛?我可是感觉到很累了哟。”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玩成书显得很警惕的问。
“没啥意思,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咱们就直接说还钱吧!”
洪海侠想来个隔山打牛,他赌玩成书当下根本就拿不出ooo万元。
然后要么直接把过河拆桥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等于是承担了破坏开业的责任;要么就乖乖的拿钱出来结清货款,算是给他儿子吃回扣的坏习惯划个句号。
殊不知洪海侠话音刚落,玩成书猛然一下把老花镜从眼睛上摘下来,鼓着一对因长期受深度近视折磨,已经像死鱼一样凸出来的晶球体,盯着洪海侠看了好一会。
仿佛完全不相信说这话的是洪海侠本人。
是的,因为这句话玩成书等得太久太久了。
此刻突然从洪海侠口中蹦出来,他一下子还真不敢相信。
不过,他也就只愣了一小会就回过神来,貌似生怕洪海侠反悔,急迫地说:“好好好,钱我早已准备好了,就在账上,办完手续就划给你。
我这就给诸葛行长打电话。”
说话间抓起电话就拨。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脑筋突然短路记不起电话号码?还是因为血压增高手指抖得厉害,他连续拨了三次都错了,最后还是借助电话本才拨对。
“诸葛行长啊,我和洪总现在办公室,你看是你们上来?还是我们下去?”
洪海侠正在思考“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就听见玩成书在电话中说“好好好,一会见。”
放下电话就抓起内部电话:“桂蓉,过分钟你带上庸儿来我办公室”
。
这下子洪海侠是真恍惚了。
诸葛行长洪海侠早就听说,虽已人到中年,仍然风韵犹存。
据说不但形象没得说,平常办事还精明强干,该泼辣的时候绝不含糊,该矜持的时候也不做作,在中区银行各支行中唯独她是深得总行匡行长宠爱。
这才把涉及本行职工根本利益的【集资建房款】和景阳大厦的【抵押贷款】,全都交给她的支行。
当然洪海侠还听说诸葛萱行长只是操作人,邢主任才是个中的关键。
果不其然,此刻邢主任也与诸葛行长一起来了。
也许早就在等,也许卡着点,诸葛行长一行刚坐下,谭桂蓉和玩庸就走了进来。
两拨人先后都在打招呼,唯独洪海侠像个外人被晾在一边。
此刻他嫑在想,“既然钱已在账上了,那还钱就得了,何必要兴师动众呢?”
虽然说大宗业务银行上门服务有先例,谭桂蓉是财务,来一下也还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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