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拿茶盖拨动着茶叶。
秀秀以为他会斥责自己或者直接切入正题,去没想到他喝完茶后,只一直看着她,像是要把自己脸上瞧出个窟窿来。
东面桌上的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响,很快,秀秀的腿开始有些发麻。
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听见崔道之的声音响起:
“在牢里都看到了什么?”
秀秀抬头,蠕动着嘴唇,半晌,道:
“……回将军,血,还有死人。”
崔道之问:“怕吗?”
秀秀:“……怕。”
“所以你求饶认输了?”
秀秀垂下眼,将视线移到眼前的毡毯上,静默片刻,说:“……是。”
崔道之冷笑一下,开始转动着左手的扳指。
也不过如此。
稍微吓一吓,膝盖便软了下来,跟旁人没什么不同。
崔道之坐在那里,望着秀秀,见她的脸因为消瘦早不如从前明艳,手指不自觉开始在茶几上轻轻敲打。
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有些事情,需要验一验才知道。
他停止敲打,勾了勾手,叫秀秀往前来,然后淡淡张口:
“脱掉衣裳,过来伺候。”
成事
低沉的嗓音在屋子里乍然响起,带来一股透心的凉意,明明这里门窗皆关,初夏的天,屋里也够暖,可是秀秀却无端觉得冷。
即便早已有所预料,然而当她真正面临这样的场面时,仍旧满心无措与恐慌。
她长久的没有动作,只听崔道之道:
“不愿意?看来你很喜欢在牢里待着。”
秀秀身子一僵,开始抬手去解颈下的盘扣。
一颗、两颗、三颗……
秀秀能感觉到崔道之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她垂着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跟在狱中的情形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很快就会过去,等结束了,她便去睡一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然而即便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复这些话,手指仍旧止不住地打颤。
在此期间,崔道之只是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静静地看着她。
终于,最后一颗盘扣解完,秀秀最外头的袄子落在地上,露出月白色的里衣,她抬头看向崔道之,见他没有喊停的意思,便再次将手抬起。
很快,她身上便只剩了一件肚兜和单裤,大红的肚兜越发显出她白嫩的肌肤,娇媚饱满的唇瓣和瀑布一般黑亮的发丝。
这些从前早已司空见惯的场景,如今再看,竟然品出一丝不一样的韵味。
崔道之不知为何,心情有些烦躁,转动扳指的速度加快:
“接着脱。”
秀秀瞧向崔道之,手指紧紧攥住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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