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廷只得坐下来,但他只敢用屁股尖坐一点点地方。
何净在旁边看得有趣,对祝山长和霖铃笑道道:“子期平日与我相交时,从来不是这等小心的模样,怎么今日见到你们二位却被吓成这样?”
霖铃忙说:“他平日在我课上也不这样。”
祝山长无语道:“所以是我鬼模鬼样,吓到了他?”
众人都笑起来。
左廷也忍不住笑了,人终于稍稍松弛下来。
祝山长饮一口茶,对左廷说:“子期,平日我常听李先生夸你,说你用功勤勉,我留心你上个月月考的试卷,诗写得也还不错,只是策论少些火候。
如今科考还是以策论墨义为主,你也不可光顾着醉心于诗赋,而把经义耽误了。”
左廷连声道是。
祝山长又道:“既然何先生肯让你来他家中看书,这也是你的造化。
平日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多向何先生请教,知道么?”
左廷又忙称是。
何净在旁笑道:“鹤翁,今日我是请你来赏花喝酒的,你怎把这里当成书院了?”
祝山长呵呵一笑道:“我随便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也是,今日不是讲学,子期你也放松一些。”
左廷哪里敢放松,只是口头上答应。
祝山长也觉得自己口气有点太过严肃,便放缓语气问左廷:“你近日有回慈幼局没有?”
左廷忙道:“学生今年还没回去过,打算到冬至再回去一次。”
祝山长点头道:“慈幼局的乳妇抚养你长大,你是该回去尽尽心意。”
霖铃早听岑观说过,左廷自幼双亲去世。
他是在慈幼局,也就是宋朝的官办孤儿院里长大的。
但何净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还愣了一下。
霖铃见左廷被祝山长训得有些可怜,便替他说话道:“其实子期特别有才,尤其是他的书法,临摹谁都是惟妙惟肖,就连”
霖铃差点脱口而出“就连临摹祝山长也是一绝”
,临时一想不对,赶紧刹住车。
何净笑着问左廷:“你还有这个本事?”
左廷红了脸,低头说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霖铃忙说:“不是雕虫小技,而是画虎大技!”
何净和祝山长又被逗乐了。
何净对左廷说:“既然李先生把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不如你给我们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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