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我的。”
阮知秋说到做到,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办公室里的沙发宽大柔软,睡下一个人绰绰有余,他见时瑜不肯动,走上前一把抄过时瑜的腿弯,甚至抱在怀里颠了颠,“听话。”
“阮知秋你干什么?”
时瑜又羞又急,滞空感让他心头一惊,下意识环住阮知秋的脖子。
即使他知道走廊外的人看不见他们,但是脸上依旧是一阵阵燥热。
阮知秋腾出一只手,掐了一把时瑜的脸,“哟,害羞了,以前钻我被窝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时瑜闭着眼喘了口气,“阮知秋,你能不能有个正形?”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就不能抱你了?”
“我还可以亲你,还可以对你做一些不肯描述地事情,还可以”
“你别说了。”
时瑜把额头抵在阮知秋的肩上,“好歹也是做老板的人了,注意形象。”
“我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阮知秋舔了下嘴唇,眼神扫在时瑜的唇上,低头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
时瑜目瞪口呆,阮知秋微微一笑,轻叹道:“好了,不闹你了。”
他把时瑜轻轻地放在沙发上,扯过薄毯子给他盖上,“我给你灌一个热水袋,等着。”
“阮知秋。”
时瑜叫住他。
“你给我的钱,”
他顿了顿,压下喉咙里涌起的酸涩,“我可能真的要用掉了。”
“但是等工资发下来了,我一定会把钱重新存回卡上,然后协约结束后,我把三百万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时瑜静静地看着他,一缕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时瑜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双目微阖,在眼底留下浅浅的阴影。
阮知秋看不清他的表情,气血却忍不住向上翻涌。
“时瑜,你觉得我图你什么?”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传到时瑜的耳朵里,他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阮知秋生气了。
时瑜在心里默念着。
“我不知道你图我什么。”
时瑜的声音轻到有些缥缈,“但是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真的不值得。”
他心里乱成一团,明明知道这么说阮知秋会生气,但是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阮知秋多好啊,而他呢?时瑜的生命在他被送到淮临那一刻就已经发生了转折,他本就是灰暗的,只是因为父辈之间的交集让他和阮知秋的生命有了交集,而如今他又怎能把阮知秋拉下水呢?
时瑜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睫羽微颤,他知道阮知秋走了,却不敢回头多看他一眼。
办公室里安静得如一潭死水,时瑜拽着被子,意识混沌。
他的睡眠状态差的出奇,睁眼到天亮是常有的事情,现在手边没有安眠药,时瑜想睡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或许是阮知秋的缘故,时瑜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或许又是因为在意识朦胧间,他的思绪飘到了淮临,那是他生命中难得悠闲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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