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渊说:“你现在出门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回来跟我说。”
江成书头也不回,走出公寓大门,站在磅礴的大雨中,宋时渊站在窗边,望向他。
他好像瘦了很多,个子却比年少时高了不少,整个人身材修长清瘦,站在大雨中,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宋时渊看着钟表,三分钟,五分钟,客厅钟表的嘀嗒声,像踩在心上的刀尖,一下一下地磨着他的心,锐利的疼。
江成书站在暴雨中,雨帘瀑布般的流下,他穿着单薄的棉质家居服,冰冷的雨冲刷着他的全身。
不知何时,头顶多了一把伞,宋时渊眼底尽是疲惫和痛苦。
“一个月,再陪我一个月,我就放你走。”
小白屋
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宋时渊给他洗头,他的头发有一点长了,都放下来会遮住眉毛。
“都说头发丝软的人,心都不会太硬,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呢。”
江成书洗的很舒服,他靠在浴缸里,快要睡着了。
“一个月的时间,切断和外界所有的联系,不能踏出去半步,就在这里,每天等我回家,能接受吗?”
江成书似乎放弃了思考,所以给出答案并不艰难:“能。”
宋时渊帮他洗去泡沫:“如果你不当老师去从商,应该也会是个不错的商人,商人需要的冷血,决绝你身上一样都不少。”
第二天,江成书告诉妹妹要和宋时渊去旅行,这是宋时渊答应他结婚的条件。
之后他给佟言去了电话,说要回老家祭祖,让她不要担心。
宽敞的卧室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宽大的棉质床单上。
他就这样看着他,他想看到江成书是如何屈服。
“你不是要走吗?如果你嘴硬,我可就不能放你走了。”
宋时渊无力的说。
宋时渊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手上的一根烟快要熄灭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宋时渊熄灭了烟,“说你不会结婚,说你不走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宋时渊会这么可怕,他抿紧嘴唇。
宋时渊就站在那里,看着江成书没有聚焦的眼睛,像是平静的湖面,有灰白色的大雾升腾。
宋时渊叹了口气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不走了。”
宋时渊大手箍他的下巴说:“在我身边怎么了?我会让你难受吗?我是哪里对不起你?”
他实在不会坦荡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他执念的情感是真实的。
江成书的那双眼睛仿佛极寒之地,里面沁着冰封千年的冰川,
宋时渊想,这十年里,是什么让他的心硬成这样。
宋时渊再次逼问他:“小书,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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