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被他握着手,轻声笑道,“老三陪了我两天,似乎也不那么记恨我了。”
秦非道,“都是亲兄弟,争吵都难免,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记恨什么。”
秦苍笑道,“那时候他年纪小,跟着我在军营,没少挨我训斥责备,他一向,最和大哥亲。”
秦非笑道,“你对他严厉,也是为他好,他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明白了,还不是感念你的好,听说你病了,最着急。”
秦苍笑而不语,秦非抚着他的手,望着他苍白的容颜,怜惜地责备道,“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不是身边,现在不是有女人吗?”
秦苍无力地笑了一下,“我身边,女人不是娇贵嘛,先天打了她几下,就想,讨好她。”
秦非笑,轻声叹息。
秦苍道,“夜路走多碰见鬼,臣弟,或也该有此劫。”
秦非道,“是有内鬼吗,查清了没?”
“应该是北狼人做了手脚,”
秦苍道,“看护冰窖的,经手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定是在验尸中,瞒过了。”
秦非叹息,兄弟俩沉默半晌,秦苍静静地睡着了。
秦非半倚着窗,望着窗外明媚炽热的阳光,有几分阴郁。
秦苍回王府调养了六七日,渐渐可以行走坐立,那日午后花园,召夏心夜过去服侍。
他穿了身轻薄的布衣,躺靠在阴阴的银杏树下,一半是阴凉,一半是斜射的阳光。
半是明亮半阴暗,盛夏炽热的阳光斜射进层层的浓荫,似乎也减弱了光亮和热度。
夏心夜垂首而来,裙裾分拂花木,她甚是庄重地在秦苍面前行了个大礼,秦苍淡笑道,“卿这是何故?”
夏心夜道,“王爷染恙初愈,奴婢理应行大礼恭贺。”
秦苍笑看着她,招手道,“卿过来。”
夏心夜在其身边坐下,为他倒茶,秦苍伸手把她拉在怀里,笑道,“倒那劳什子干什么,本王不渴。”
夏心夜温顺地伏在他怀里,秦苍一顿缠绵狂野的吻,夏心夜痛,嘴里发出的声音说不上是娇喘还是呜咽。
秦苍托着夏心夜的下巴,意犹未尽地看着她被啄吻得红肿的唇,伸手爱抚地抚着夏心夜的头,指尖顺着长发,一路梳下来。
他的眼里全是温柔宠爱,搂夏心夜在怀,细细看了半晌,笑着,啄着唇在她耳侧轻声道,“卿怕我吗?”
他的鼻息浓重而湿热,夏心夜欲躲,无处躲。
秦苍捧着她的脸,盈盈地笑,吻一下下落在她的眉梢,眼角,面颊,鼻端,低头嗅着她颈项的香,钻在她的肩侧,轻轻的咬噬轻吻。
他的动作温柔下来,伸手折了朵妖娆的红簪大丽牡丹插在夏心夜的鬓角,一边清俊地笑着,清亮的阳光照着他的黑衣,让他的脸越发白皙。
秦苍柔声道,“卿是哪里人。”
夏心夜道,“奴婢的家在扬州。”
秦苍笑道,“那怪不得喜欢琼花,天下琼花,扬州最盛。”
夏心夜垂首称是,静静地看着衣服上闪烁晃动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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