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乡话管这叫,灯儿晃。”
蒋维说了句方言,“闲来没事瞎晃荡。”
赵靖泽来得晚,第一次了解他籍贯,打趣:“怪不得看你眼熟,你那黑眼圈看着就像熊猫啊。”
“哪儿?”
闻念细瞧,怎么看男人的黑眼圈都有种纵欲过度的疲惫感,虽然那其实是请了年假出门在外还不得不工作的苦丧。
一桌人适才笑了。
三点过,闻念和娄治在厨房洗碗。
久违地一起值日,气氛有点微妙。
预感娄治有话要说,闻念转去岛台另一边。
没一会儿,娄治抱着一叠餐盘过来,一一放进她手边的沥水架。
手背碰到,她挪开一步。
他出声:“让你失望了吗?”
“怎么会这么说。”
她笑了下,“原本就是一个了解的过程,不至于失望。”
“那是,放弃了吗?”
“阿治,最近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共同的话题、喜好甚至共鸣,都不是必要的。
我这个人很浅薄,不会考虑什么价值,能不能走到对方心里,就是一瞬间的事。”
闻念收住话,抬眸看对方。
娄治迟缓地点了点头,以笑掩饰:“你说得对。”
之前他只要再坚定直进一步,或许不是现在的局面,但她不喜欢把话说得很深很沉。
有人把情感表达看得很重,以为语言是触达彼此的通路,事实上这个世代的语言已然过剩。
她了解语言是如何制造骗局与幻觉的,人远没有自己以为的多情。
人来,人去,每段际遇都只是人生游戏的支线而已。
闻念抬手,兀自与娄治击拳:“做朋友吧我们。”
【我心碎得好大声…………】
【为什么啊啊啊啊你们真的很配知不知道】
【他总是口头说说,实际做了什么?】
【他那么用心的画了滑板还不能算吗】
【滑板是他的喜好她不需要啊,还不如男五用心】
【这番话恰好说明她是向内探索精神体验的人,治哥和前任都外放,在一起那么久还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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