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温夕哭得烦了,让她闭嘴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啊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谁让你不长脑子跑过来的,这些男人脑子里都是屎,每天想的就是怎么玩弄小姑娘。
你还真以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单纯陪他们喝几杯酒就能得到出道位吗,怎么你脑子里也是屎吗?
温夕,想要不付出就得到本来就不可能,来得轻松的东西从来就不可能干净。
你现在哭给谁看啊?”
当时两人正好就走到了那个水池边上。
然而可能她太凶了,骂得也过于难听,温夕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是,是我自己自甘下贱,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根本什么不懂!
我们都姓温,可你是温家的大小姐,你要什么就是动动嘴的事,人人都喜欢你人人都怕你。
我呢,我只能靠自己!
我妈妈躺在医院里,每个月要十几万的医药费,我来参加选秀就是因为我想要挣钱。
他们说只要我过来见见人,出道的事就会轻松很多,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诈,可我有什么选择吗?”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救我,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你就让我继续去做不行吗,只要能救我妈妈,我什么都无所谓的……”
“所以我救你还救错了是吗?”
温月觉得好笑,“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好了,我不拦你。”
可温夕又不敢了,她蹲下去,继续哭,哭得温月头都痛了。
她咬牙,骂了句,“哭哭哭,我要是你,死了算了。”
温夕哭声一顿,震惊的抬头看她,“死?”
温月:“对啊,哦,正好这旁边就是水池,活得这么难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
怎么,不敢,要我帮你吗?”
温夕愣住,怔怔的转头看向身边的水池。
温月转身要走,温夕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腿,仰着头,绝望的看着她,“那就请你,帮我一把吧。”
温月:“?”
她无语,挣扎着要把腿从她手里挣脱,却不料一抬腿,还真把温夕给踹水池里去了。
宫恒夜听完,“所以,不是推下去的,是踹下去的。”
温月:“……这重要吗?”
宫恒夜弯唇,眼神朝她盘起的双腿上一落,莫名说了句,“看来腿部力量,还不错。”
看她这盘腿的姿势,柔韧性应该也很好。
温月:“?”
他这什么诡异的眼神?
宫恒夜已经又问,“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是故意,为什么不解释?”
温月:“解释有用吗?”
没有人会听她解释,在温夕是温家亲生女儿爆出来后,谁还会管她是不是故意。
温月垂眸:“何况,不管是不是故意,反正都是我弄下去的。
是我跟她说不如去死,也是我一脚踹了她下去的。”
在温月看来,这其实跟她主动也没什么差别了。
在那种情况下她不但不安慰温夕,还恶言相向,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教育别人,甚至怂恿人去死。
怎么想,都还是很恶毒。
而宫恒夜看着她低垂的眼睫,默了默,掌心落在她头顶,轻轻一揉,“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继续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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