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尽管结了婚,当时明里暗里喜欢谢淮的女人可丝毫不少,他在外有应酬,免不得要应付几个,都是表面功夫,作作样子罢了。
哪里知道连智当了真,暗里积了许多心结,气血不畅,人一天比一天忧郁,心事重重。
他们甚至都没有吵过架,平静的日子酝酿着雾霾乌云,直到有天,连智当着两位老人的面,不留丝毫余地的说,她要离婚。
谢老爷子和谢老夫人同意,谢淮不肯,他挽留她。
连智决绝,她说她要成全他。
连智终归是走了,不带走一丝一毫,却落下了这串珠链。
离婚后,谢淮去找过她,自然没有得到好脸色。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她竟然患上抑郁症,她以为他另有新欢。
谢淮提出带连智去医治,她不肯,躲着他。
再后来,他最后一次见连智,便是她的葬礼了。
哦不,那天谢淮根本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连仪愤怒不已,让他滚,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出现。
所以这些年来,他都只有悄悄的去看她,那个曾经如花绽放的女人。
谢淮心中愧疚得很,如果那时他细心些,及时纾解连智的压力和不安,不至于变成这样的结果,再坏都还应该活着。
他间接害死了一个女人,对于连仪的谴责憎恨,他丝毫不能辩驳。
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谢柏衡娶的小妻子,竟然是连仪的女儿。
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渊源深厚,总之,姜昕父母那关,不好过。
谢柏衡点了支烟,他脸上的表情并看不出什么,等到一支抽完,他才对谢淮说:“小叔,既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不可能因为昕昕父母的阻挠就退缩,姜昕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始终相信这句老话,总会有法子解决。”
谢淮盯着一派坚毅的侄子,他笑了下,赞赏他方才说的,也佩服他的自信。
谢淮把珠链揣进包里,“因是我种下的,却要让你尝苦果。”
“小叔不必多想,我不会怪你。”
在谢柏衡看来,谢淮的确不曾做错,退一万步讲,哪怕谢淮做错了,他作为晚辈,也没有资格怨怼他。
过往的故事,谁也不曾设想以后还会有牵绊。
谢淮走后,谢柏衡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抽了两根烟。
吐出一口烟雾,碾灭火星,阔步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背后的沙发忽然冒出一个女人的头,梁因揉了揉酸软的手臂,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她不过是碰巧遇到谢柏衡后偷偷跟了来,没想到却听见一个这么有意思的老故事。
梁因轻哼了声,柏衡哥哥,这次你惨了。
没关系,只要失去了姜昕,你总会看得见我。
姜昕对即将到来的风雨浑然不知,谢柏衡没有对她说起这件事情,和往常一样,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一样,她的生活快乐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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