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生了个女儿,在不被待见。
我父母说了些她不愿意听的风凉话!
坐月子也没有好的伺候,还加上看脸色,听了些冷言冷语,就被憋屈出病来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提及这段往事,老纪痛心疾、双手抱着头,搓揉着那些原本就不多的头,声音哽噎。
“我只是暗地里说服她,别往心里去,让她多忍耐些,谁知她还是受不住这些。
要是我当时能勇敢地站出来在家人面前维护她,兴许她就不会疯,丫头也不会从小就没了娘!
“
彦波希默默地递了张面巾纸给他,老纪接过来用它擦了擦眼窝,又擤了声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彦波希说:“我自己,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可哪里有卖后悔药的唻?”
彦波希叹了口气,半天没有出声,心里沉沉的。
差别!
天壤的差别!
这边一个无助的农村妇女,可以只是因为生了一个女儿而被逼疯,至今生死不明;而另一个虽是备受人们尊重和爱戴完全自立自强,却也得不到善终。
同胞姊妹,命运际遇竟然如此迥异,又都如此悲惨,怎不叫人生叹!
而根源在于什么,在于被抛弃!
如果不是这样,命运会不会被改写呢?
可造成这一切的难道仅仅是观念吗?为什么在农村,人们都那么愿意要男孩子?
“我们出去走走吧!”
狭促的空间也给人一种压抑感,彦波希也觉得该带老纪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了。
“真带我出去?那可太好了!”
就像犯人得到了一道特赦令,老纪迫不及待地起身相随,精神瞬间振奋起来。
这令彦波希又是一叹,看来只要满足了他最单纯的要求,就能够有快乐!
简单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两个人出了病房,穿林过桥,来到一处静境。
但见水塘枯静,老荷横斜,幽香暗动。
那池塘中心的假山上却盛开着满山的敖菊,姹紫嫣红,竞相开放。
一泓清泉从山顶泻下,跌落在假山的块石上,溅出许多水雾,滋润着山上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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