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只崽真的很好玩嘛。
那个小窝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对方重新爬出来,表情恭顺。
“没有,女巫小姐。”
这是在撒谎。
警惕的八岁小孩知道女巫施展诅咒时会用到猎物的真名。
“哦。”
所幸对方也没再纠缠,她兴趣缺缺地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回自己手里的页。
小孩暗暗舒了口气,重新往窝里爬。
“既然你没有名字,我就起一个吧。
你做莴苣沙拉真好吃,就叫莴苣怎么样”
薛谨“”
所以如果你今晚吃的是红烧五花肉你会给我起名叫五花肉吗
4
他在“被女巫侮辱”
和“被女巫诅咒”
中挣扎了几秒,放弃自己微薄的自尊心,咬牙应道“好的,女巫小姐。”
“晚安,莴苣,小孩子不能熬太晚。”
“好的,女巫小姐。”
“莴苣,不要一直复读嘛,我都说了晚安啦”
我一丁点都不想对你这个邪恶懒惰的起名废女巫说晚安。
薛谨捏捏手心,藏在里面的东西可能都要被汗液浸湿了。
他深吸一口气,温吞回复“晚安,女巫小姐。”
“嗯嗯,这才是好孩子,去睡吧。”
呼。
总算能暂时摆脱难缠的女巫,薛谨拉紧了小窝的开口,并仔细把开口处的毛毯边缘扎在一起,系了两个结。
黑暗且柔软的窝带给了他奇异的安全感,确认这里已经完全密封后,薛谨摸到了自己的枕头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油灯与火柴。
他点燃油灯,用一只手特意把火苗跳跃的光笼的极小,又在昏暗的光下清点自己藏在手里的东西。
一把做菜时顺出来的锋利餐刀,一点在村子里换到的零钱,还有一小瓶从积灰的橱柜里偷出来的白兰地。
薛谨仔细把餐刀和零钱藏进被单的破洞里,确认它们与棉絮混在一起后,又旋开了白兰地的盖子。
他从出生起就是为了讨伐女巫的祭品,忍耐和处理疼痛就仿佛是种本能。
薛谨咬住自己的衬衣,一点点把它掀起,找到了白天被桌角撞到的位置。
那里已经出现了淤青。
颜色还有点发紫。
他的血管太薄太脆弱,只是撞一下就要积攒能杀死女巫的力量,还要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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